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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明明叫他要注意服装,而且也已经与浓姬事先协商好了,但他还是一身平常的装扮出现。
他的头发依然往上系着,胸口敞开,腰间绑了许多带子,周围还是吊着不少袋子,手中拿着那把四尺大刀,大模大样地走了进来。
不仅是政秀,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惊叫出声。
信长的怪异装扮,着实让大家都吓了一跳。
政秀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而他身边的林佐渡也再度坐了下来。
“殿下大概发疯了。”
林佐渡激动地说。
“喂!
政秀公。”
他的意思当然不用说也明白,他在责问信长为何这身打扮来参加丧礼。
政秀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了解信长的脾气。
然而,一生只有一次的父丧,他居然还能拉拉杂杂地绑上这么多东西前来参加,到底他在想什么呢?而且手中还拿一把四尺大刀,腰间还绑着一把二尺四寸半的刀子,刀柄下垂着带子。
“走开!”
信长叱喝着。
除了那三百六十名和尚之外,其余众人全无例外地注视着信长。
信长的出场,使得这葬仪场的焦点全部转移到他身上。
在这里再也见不到信秀了,只有信行与其他的兄弟,以及那些可怜的未亡人。
然而“名演员”
信长一人的登场,就使得现场近两千名大众顿时仿佛消失了一般。
信长睨视了众人一下,然后逐步走向佛前。
由于林佐渡摆出一张苦脸,因此信长首先对他说:
“佐渡!”
“是!”
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任谁被叫到,也必定会如此回答。
“权六,这是一桩大典。”
“是!”
“你得谨慎点。”
柴田胜家在这种情况下,毫无余力做其他判断,只有回答“是!
是!”
,答完之后,他知道自己完了,于是猛咬着嘴唇。
接着,信长傲视犬山城的信清。
信清表情僵硬,肩膀微微颤抖。
前面两人已经被他完全地制伏了,这个大无赖终于又争回一口气。
信长眼神锐利,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上一回可是辛苦你了。”
他话中带着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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