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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嘉闻从小就知道,自己这个大哥是得罪不得的。
许是因为魏嘉国是长子,又或许是魏父魏母对魏嘉国的残疾心有愧疚,因而从小就最为疼他。
家里最好吃的东西,紧着魏嘉国先吃,剩下的魏父魏母吃完了,才轮到魏嘉闻;只要是魏嘉国想要的,魏嘉闻只能拱手相让,让不了的,魏嘉国宁肯毁了去。
魏嘉国自小残废,内心扭曲,见不得人好,魏嘉闻平日住校,每次放假回家学习,魏嘉国总会伺机生事,搞得全家鸡犬不宁。
魏嘉闻早习惯了魏嘉国的欺辱与阴狠,不愿与他争执,所以听到魏嘉国的讥讽后,只是愣了片刻,便恢复正常,继续刷着手中的几只碗。
魏嘉国却蹬鼻子上脸,阴岑岑的站在他身边,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上那么多年学,不还是落得个回家的下场么?”
魏嘉闻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愤怒至极,却无可奈何。
魏嘉国乐得看魏嘉闻这副气急败坏又拿他没什么办法的样子,他笑了几声,又的回屋去了。
魏嘉闻收拾完院子里的一片狼藉,回到屋里,魏父板着张脸,说,“听你哥说你在北京混不下去了?”
魏嘉闻此时出不了声,只有沉默以对。
魏父打了个酒嗝,说话掷地有声,“早告诉你别学什么劳什子音乐,你偏不听,现在好了,混不下去了吧?”
魏嘉闻咬了咬嘴唇。
他可以不在乎那些粉丝与路人的态度,可如何不在乎家人的谩骂?他想,他真是蠢极了才会觉得回老家修整有利于恢复。
魏父冷哼几声,魏母却迎着脸往桌面上扑,口中哭喊着,“命苦啊,我真是命苦啊,一个儿子瘸了条腿,另一个儿子又成了哑巴。
我真是命苦啊!”
魏嘉闻不愿再与他们纠缠,兀自回了卧室。
魏嘉闻从小就跟魏嘉国一个屋睡。
魏嘉国生活习惯不好,晚上动辄玩到两三点,然后倒头呼噜打得震天响,一直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才起来。
这么多年,魏嘉闻深受其害。
他抗议过,得到的却只是一句,“凡事都让着你大哥”
。
此时,他连话都说不出,更是只能独自忍受这漫漫长夜了。
直到破晓,邻居家的鸡“咯咯”
打起鸣来,他都未曾与周公相会。
他索性挣扎着起床,一个人朝着老街区的希望中学走去。
第二十九章
魏嘉闻没开卧室里的灯,摸黑从拉杆箱里找出了自己的黑色口罩戴上,将大半个脸都遮住,末了又扣了个鸭舌帽在头上。
他站在半身镜前看了许久,确定不会被认出后才作罢。
自从《新歌手》走红后,平日出门他便渐渐习惯了这样的装束。
一来是不想引起公众过多的关注,二来是为了保护自己。
而他此时刚刚经历了记者的围堵、全网的讥讽,更是步步小心,唯恐暴露了自己。
魏嘉闻当年是从北昌老街区的希望中学考入市音乐附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