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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还在响。

泰德看不下去了，他走过去，讨好地说道：“我来帮您！”

他轻轻按了一下手机屏幕：“我想也许您该剪指甲了。”

吸血鬼那么老长的黑色有毒指甲可能和智能手机的触屏有血海深仇，它们无法共存。

安斯埃尔瞪了泰德一眼。

布鲁斯的脸出现在手机里。

安斯埃尔马上带着全是粉色小花花的背景，傻笑着飘出房间。

泰德听见他那位可怕的上司大人正用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黏糊糊地冲着手机那头说道：“哦，我亲爱的布鲁斯宝贝，今晚我们要去约会吗？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你喜不喜欢城堡呀？我给你搬一栋过来好吗？……这样，那你喜欢独角兽吗？我去给你抓！”

泰德：……

先为独角兽默哀三秒钟。

再为德古拉伯爵默哀五秒钟。

独角兽大长老图尔斯·尤尼科阁下脾气可不太好。

有一缕白色穿过厚重的窗帘照进了房间，似乎是阳光，在这间黑漆漆的屋子里显得格外耀眼。

泰德叹了口气，走上前准备把窗帘拉好。

厚重的红丝绒被他扯了两下，泰德突然发现这居然并不是窗户，而是一副被绒布盖住的巨大油画。

他不小心将整块布都扯了下来。

亚麻布上厚重的罂粟油与亚麻仁油混合的气味传来，让恶魔有些不舒服地揉了揉鼻子。

他抬起头。

画面上的男人高大又英俊，钢蓝色的眸子带着温暖的笑意。

他抬起手，表情温柔，似乎正在对画面外的另一个人说些什么。

泰德愣住，这不是……

“你在做什么？”

泰德听见德古拉伯爵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冷得像是来自地狱的寒风和九天之上亘古不化的冰雪。

“我……我只是不小心，抱歉，德古拉伯爵大人。”

泰德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说。

他的腿正在发抖。

安斯埃尔以一种莫名的表情盯着泰德看了两分钟。

这其中的每一秒都让泰德以为自己会马上被杀死。

不过最后他还是成功走出了德古拉伯爵大人的城堡。

恶魔在阳光下长舒一口气，恍然觉得热闹的哥谭和晴朗的天空有些不真实。

那副油画不受控制地再次浮现在他脑海中。

他知道，画面的主人公就是德古拉伯爵大人最近正在努力追求的对象，布鲁斯·韦恩。

也许是闲来无事的德古拉伯爵为爱人画了一副肖像？

可是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画面里的韦恩先生的衣服似乎很奇怪，他还记得画面的右下角写着……

17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