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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筱染不由想起商允年送她回来的时候,在车上接的那通电话。
与商允年通话的男人,会是照片上这个人么?
她有些好奇,可愣过神来,她却是把相框往桌上用力一放,愤愤地嘀咕一句:“管他是谁,关我屁事!”
她才懒得关心商允年的事儿。
……
捱到晚上,已经九点多钟,仍不见商允年回来。
钱筱染回到三楼卧室,简单洗漱了一下,衣服都没有脱直接躺在了事先打好的地铺上。
她心里揣揣不安,压根不敢闭眼……
强撑到过了零点,她捱不住有些犯困,迷迷糊糊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隐约,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商允年是凌晨两点钟回来的,因为应酬,他带着一身酒气,醉眼迷离地赶回,一进门便看到睡在地上的钱筱染。
她瑟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肩,睡姿就像个婴儿,看起来非常没有安全感……
他先是一愣,旋即眉头皱起,神情跟着冷了下去。
把房间门一关,他顺手将外套脱下直接扔到了钱筱染的身上。
室内的空调一直保持在16度左右,是有些冷的,晚上若不盖条毯子在身上,会有着凉的可能。
他今天醉意很浓,加之应酬到这么晚,非常疲惫。
他决定放钱筱染一马。
在大床上躺下,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他进门的时候,钱筱染其实已经清醒,但她没有睁开眼睛,她没有那个勇气,始终在装睡。
觉察到商允年把外套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她震惊无比。
她以为,商允年会如狼似虎地向她扑过来,毕竟他们今天刚刚领了证。
然而,这一夜就这样幸运地平静度过。
她庆幸。
翌日醒来时,天已亮了。
她还睡在地铺上,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重要的是,商允年的外套还盖在她的身上。
她一跟头坐起来,视线瞄向旁边的大床,床上没有人,但浴室里传出了哗哗的流水声。
浴室门关得严严实实,商允年应该在洗澡。
她松了一口气,把地上的毛毯整整齐齐地叠起来,拉开衣柜的门,她正准备把毛毯和枕头放进去,浴室里的流水声止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把毛毯和枕头放好,快速拉上衣柜的门,想溜。
还没走到门口,浴室的门打开。
钱筱染脚步一怔,下意识地回了头,只见商允年光着膀子走了出来,他的下身只围着一条浴巾。
那绝美的身材,诱人的六块腹肌以及人鱼线,不禁让她用力吞了口口水。
这男人不仅脸蛋漂亮,身材也好到挑不出一点刺儿。
能嫁个这样的老公,其实是不枉此生的。
有那么一瞬,钱筱染脑海中闪过这样无耻的念头,但是很快,她就摇摇头,告诉自己,她与商允年的婚姻不过是一场契约,一场交易。
况且,她不可能,也不会对商允年产生任何好感,即便商允年昨天晚上非常君子,连她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有碰。
商允年神情淡漠,用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见钱筱染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正垂涎着自己的身体,他把毛巾往她脑袋上一蒙。
“小心眼珠子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