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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从他的左后裤兜里摸出一只皮夹子,里面有更多的钞票、保险卡、驾照,还有几张收据。
他的外套里有散火柴夹,别在一只口袋里的一支金笔,两条薄薄的细纺手帕,又细又白,如同粉末状的干雪。
再有就是那只珐琅烟盒,我之前见到他从里面掏出那些金头褐身的香烟来。
这些是南美烟,蒙得维的亚产的。
他的另一只贴身口袋里还有一只烟盒,我之前没有见过。
这只是用刺绣的丝绸做的,两面上各绣着一条龙,还镶着一个轻薄得若隐若现的仿玳瑁边框。
我把搭扣拨开,看见里面有三支特大尺寸的俄国香烟,用一根橡皮筋箍着。
它们摸上去年代久远、干燥松软,上面都有中空的烟嘴。
“他抽的是另外那盒烟,”
我回过头说道,“这些一定是给一位女性朋友的。
这小子一定有许多女性朋友。”
姑娘弯下腰,她的气息此刻正拂着我的脖子。
“你不认识他吗?”
“我今晚才见到他的。
他雇了我做保镖。”
“好一个保镖。”
对此我一言不发。
“对不起,”
她几乎是在耳语,“当然,我并不了解情况。
你觉得这些会是大麻卷烟吗?我能看看不?”
我把那只刺绣烟盒递给她。
“我曾经认识一个抽大麻卷烟的家伙,”
她说,“三杯高杯酒外加三支大麻卷烟,你就得掏出扳手才能把他从天花板吊灯上砸下来。”
“手电筒拿稳了。”
一阵窸窣声中,她沉默了片刻。
然后她又开口了。
“对不起。”
她递还了烟盒,我把它塞回他的口袋里。
这些就是全部的物品了。
它们只证明了一点:他没有被扒光财物。
我站起身来,掏出自己的钱夹。
那五张二十美元还在里面。
“这些上流社会的小子们,”
我开口道,“他们只拿大钞。”
手电筒的光垂到了地上。
我收好钱夹,把我自己的小手电别回口袋,然后猛地伸手去夺她手里的那把小枪——她拿枪的手里同时也握着手电筒。
她的电筒掉了,但我拿到了枪。
她猛地后退了一步,我伸手抓起电筒。
我拿光束在她脸上照了片刻,然后啪的关上了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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