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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其实没有把握,他并不了解完颜不鲁此人的性格,但从两人几次的交手来看,此人不是一个莽撞无头脑的人,有一定的军事才能,调兵布阵也有一定的造诣,能不能让他上钩,李清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现在能做的事就是拖,在抚远要塞下拖信完颜不鲁,让他在要塞下不停地流血,让他怒火中烧,让他失去理智,这才在最后实施他的致命一击,对完颜不鲁完成最后一击的东西现在便在他的参将府中,什么时机拿出去,李清必须拿捏准时机,否则必定偷鸡不着蚀把米。
而这个时机的把握让李清颇为头疼,也颇为心疼,因为让完产不鲁流血的同时,他也在流血。
第一天的激战,完颜不鲁在要塞下丢下了近千具尸体,而他常胜营左翼王启年部也损失了约两百人,一比五的比例虽然看似很划算,但李清却心疼不已。
他要干掉完颜不鲁,更必须保存自己的实力。
但鱼和熊掌,能兼尔得之么?
崇县的五千青壮在吕大临进入崇县之前,便提前运动到了军门塞,但这些青壮此时便让他们来打如此激烈的战斗,无疑是不现实的,李清甚至担心他们会一触礁即溃,只有在胜利之后的追击战中,他们才能派上用场。
打吧,没办法,慈不掌兵,只能尽可能地与敌人换取最大的伤亡比率,在战后对这些伤亡的士兵做出更大的补偿。
明天会有一场更为激烈的战斗。
李清决定好好休息一下,虽然不可能轮到他亲自上阵,眼下甚至连一线的指挥都是由王启年在负责,但李清仍然感到累,特别是心累。
或许明天应该让姜奎的部众去反冲一下,减轻一下王启年的压力,冯国的兵力暂时不能动,这是最后主城的守卫力量,李清知道,如果这场战半拖上四五天的话,那么战火就将在抚远主城之上展开了,也就是说,自己将会与吕大兵一样,赤膊上阵了。
门轻轻地被叩响,正准备休息的李清有些惊讶,这个时候来找自己的必然是自己的心腹,又出了什么事需要自己亲自来处理?
作为一个现代人,李清并不是那种要将所有的权力都牢牢抓在自己手里的人,如果真是那样,即便是累死,也可能没有什么好效果,有时甚至会起到反的作用。
李清非常清楚在他的那个时代,在那场改变国家的命运中,美国一位顾问评价两位领袖时说过的一句话,你与毛最大的区别就是,他没有专机随时飞到他想去的地方。
所以李清放权,将权力下放到手下,让他们尽全力去完成他们应该做的事情,而他,只需要牢牢地掌握这些手上有权的人就好了。
所以在今天的战斗中,即便是王启年的临场指挥有一些问题,他也绝不插手,除非这个问题危及到了整体的安危,他只是在今天战半结束后与他探讨这些问题应当怎么避免,他相信通过战争,王启年会很快地成长起来,今天如果自己随意插手,那必然会让王启年束手束脚,反而对他今后不利,一个将领必须要有自信。
李清的目光不仅仅是放在定放,相反,他的眼光看得更远,如果想要达到目标标,他就必须有更得力的手下,能在今后独当一面,现在是为了他们的成长付出一些代价的时候。
打开门,看到的却是路一鸣与尚海波,这两人连袂而来,就绝不是为了军事了,李清知道,军事上的事尚海波绝不会让路一鸣插手。
“将军,我在抚远清理田亩遇到麻烦了。”
路一鸣开门见山。
“将军,是时候拿下宜陵铁矿了。”
尚生波阴沉沉地道。
“现在?”
李清诧异地看了一眼尚海波,现在战事正紧,怎么是办这事的时候?
“就是现在!”
尚海波坚持道。
“调查统计司已经查明,方文海控制下的宜陵铁矿多年以来一直向蛮族出售生铁等战略资源,而且已经拿到证据。
有了这些东西,便是方文山和方家也得捏着鼻子将这口气吞下去。”
“尚先生,方家不同于一般地主豪门,据清风调查,宜陵铁矿便有护矿兵三百余人,装备精良,而且矿上青壮劳力约有数千,一旦发生冲突,就不妙了。”
尚海波嘿嘿一笑:“所以说现在正是时机,蛮兵入寇,抚远无论士绅百姓,都要一体抗敌,征如青壮,迎接蛮兵,我常胜营为了保护抚远的安危,损失惨重,当然要就地补充士卒,将军,这宜陵铁矿有三百精兵,正好征召,他如不应,就如同造反,如同通夷,就算我们如今大敌当前,但真想调兵收拾他们也不过是翻手耳,方文海不会不这么知趣吧?”
“调走了这些兵,方家在矿山便成了无牙的老虎,想必那些饱受欺压的矿工一定会做些什么,将军,我可不信清风司长在这些方面没有着手?”
尚海波笑道。
李清打个哈哈,“尚先生,总是瞒不过你,不错,早在我想拿到宜陵铁矿的时候,清风便已开始安排了,现在忆小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