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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枫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站着神色异样但明显还透露着担忧的福水伯。
大概一个小时前他们到达的仰光。
回到家进门没有看到仙道彰的身影,福水伯立时就再维持不了表面的淡定,冲到电话旁边就给川泽打过去了解详情。
其实凌晨急匆匆地接到消息他一句话都没来得及问就被对方给切断了。
一路上心里早就急的不行,但在不知全貌的情况下又不能在主人家面前表现的太过恐慌,只得强装稳重了这许久。
现在见人还没回来,心脏霎时就狂跳到了嗓子眼。
福水伯焦急的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流川枫就站在一旁看着。
他仔细的观察着这位平时一向泰然自若的老管家的表情变化,直到见他询问到一半,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后,就开始变得略微僵硬复杂的脸色……
想到这里,流川枫转头看向从挂断电话后就跟他到客厅来一起等到现在的福水伯。
见他双眼发直像是早就不知已经神游去哪了……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很严重吗?”
福水伯听后赶紧回神调整情绪。
其实从电话里听川泽简明扼要的描述完,福水伯就已经都清楚明了了。
然后……就开始在心里打草稿。
想着怎么也得在他们少爷回来前帮他在流川少爷这提前做个铺垫……可是怎么想都想不出能让人一听就心生怜悯的桥段,只得默默的绞尽脑汁。
这会突然听到流川枫开口问了,立时心如擂鼓,但却仍旧面如平湖的稍显犹豫片刻才开始声情并茂的演说。
“其实,从您那天走了以后,彰少爷就独自去了北边谈生意。
听说这段时间他的状态一点都不好,每天都是浑浑噩噩茶不思饭不想的。
您是不知道那边有多凶险,唉。
说是前有豺狼后有虎豹一点都不为过。
就平时都很危险,需要提着十二分的精神去应对,更别提现在他心有所想精神恍惚了。
您是不知道,我们彰少爷从小就没了母亲,缺少关爱,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
所有事都得自己去对抗。
所以平时只能表面假装坚强、冷漠。
实则他从小就是个心思敏感,内心柔弱,心地善良,温驯仁慈……”
“停。”
流川枫满头黑线无语至极的看着越说越激昂就差老泪横流的福水伯。
沉下脸问,“你说的……是仙道彰?”
福水伯双手握在胸前欲哭无泪,扼腕痛惜。
流川枫无奈的翻个白眼,加重些语气,“说重点。”
福水伯用手假装擦拭着的眼角抽抽。
重点?
重点就是因为您走了,还走了这么久,不带他,他心里憋屈,最近到处找人撒气。
刚好碰见几个不长眼的触了这位少爷的霉头,被他扛着火箭筒连人带货都给轰了……结果,交易的地方太小,火箭筒反弹回来的射流把自己半边身子给灼伤了……
就这……他能直说吗?
福水伯暗自在心里腹诽着。
流川枫半天等不到回应,只见这老管家不停抹他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了。
就在空气再次静默下来的时候,门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响声。
福水伯如蒙大赦般赶紧转身疾步往外走。
流川枫蹙眉,看着像是去抓救命稻草一样的老头,站起身缓步跟到大门口。
然后就见半边身子裹的像个木乃伊一样的仙道彰已经趔趔趄趄的从直升机上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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