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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妇人显然已是生育了三四个儿女了,但是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丝老态,白腻饱满的额头,黑白分明宜喜宜嗔的秋水杏眸,红润的樱唇,体态也保持地很好,腰肢纤细,姿态优美,一举一动莫不透露出良好的教养。
反观那个男人,浓眉大眼,人高马大,笑声憨憨,一看就知道是个乡野的粗汉子,然而他看着这女子的神情却极是宠溺温柔。
“哦,哦!
有肉吃咯!”
童子欢呼的声音传得很远,传到了沅珊耳边,她唇边带上了一番笑意,若是有这番天伦,她是否也愿意找个疼自己的乡野汉子过这清苦的生活?
这自然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一个念头赫然闪进了沅珊的脑海中,她摇了摇头,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和乐的一家人,沅珊化作一道遁光,消失在天边。
蕲州县城虽然比不得帝京,但是蕲州境内产一种叫做天棉的植物,说起来很奇怪,这种唤作天棉的植物只在蕲州境内能够成活,离开了蕲州就没法栽植,因此蕲州又称为天棉之乡。
天棉虽然比不得丝绸值钱,但是做其抽丝织的布料不仅格外柔和,而且坚韧不易撕破,染上颜色也比其他材质的布料要好,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够保暖,然而这并不妨碍人们对天棉的喜爱。
蕲州境内又有一条运河贯穿南北,因此一度是周国的商贾聚集之地,自有一番繁华。
此时在蕲州县城东南角的一座气势不凡的府邸门口赫然歪歪扭扭地站着一个青年男子,该男子看上去高高瘦瘦,面容俊雅,然而此时脸上却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眼睑黑青,一看就知道是个沉迷于声色的酒肉之徒,一个小厮听见敲门声,一看这人,脸上却顿时露出讨好的笑容。
“大少爷,您回来了!”
“嗯,快给爷开门,扶爷进去。”
俊雅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一开口,小厮就感觉到满鼻子的酒气,连连道是。
大少爷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今天回来那么早?不管这小厮心里有多少疑问,哪里不敢不叫这位爷进门白在外面吹风的。
他一边扶着林尧,一边招呼另一个小厮去告诉大夫人大少爷回来了。
还没等他扶着林尧走进内院,就看见一个碧绿缠枝金花长袄的中年妇人迎了上来,那妇人看见林尧又是这幅痴醉的模样,不由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敌不过心疼,叹了一口气,吩咐身边的丫鬟。
“快叫大少奶奶来,说你们大少爷回来了,还杵着干嘛,吩咐厨房准备醒酒汤。”
“是,是。”
下人丫头们知道这位爷每回回来大夫人心情必然不好,因此也不敢顶嘴。
梁氏吩咐了下人们忙活了,自己也不闲着,这儿子再不争气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这要不是那件事,尧儿也不会成为这样。
梁氏心里暗恨,最终也只好捏紧拳头,“你们大少奶奶怎么还不来?”
身边的丫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大夫人的怒火会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没过一会儿就看见一个期期艾艾的美貌妇人带着丫头婆子迎了上来,“相公又喝醉了?”
她说道。
一边吩咐下来打水来亲自给他擦脸擦身,梁氏这才有几本满意。
几番折腾之后,人终于都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这男子一人,只见这男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张俊雅的脸上哪还有半分醉意?漆黑的眸子深处似乎闪过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