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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随便做点。”
石白鱼没有拦着。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八岁,已经能干很多活了。
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他和宋冀一般都不拦着。
再者红哥儿心思敏感,要是什么都不让他干,小孩儿反而会不安。
回到房间,宋冀一张脸都烧红了,那么高大壮实个人,缩在被子里居然有点可怜巴巴。
石白鱼赶紧拧了帕子敷在他额头上。
但眼下这种情况,必须得尽快把温度压下来,湿帕子降温根本不够,还得要酒。
必须是烧刀子烈酒才行。
宋冀平常基本不喝酒,所以家里根本没有,好在村里万大娘家就有卖,石白鱼赶紧去打了点回来。
将酒倒在草纸上给宋冀擦拭身体,又不停更换帕子,折腾老半天,温度才总算降下去了。
这一遭竟是比昨晚烧的还厉害。
好在没多久红哥儿就把药煎好了,石白鱼喂宋冀服下,又查看了伤口,确定没恶化,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可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你昨晚就没睡,现在还这么熬着身体会受不住,一会儿吃过饭你就去睡。”
宋冀看石白鱼这么熬,很是心疼,知道在这对方睡不好,所以没有要求一起:“去隔壁,能睡得好些。”
石白鱼没搭理他,显然还拧巴着。
其实这件事,两人都有错,心里明明清楚,但就是缓不过劲儿,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拧巴什么。
“鱼哥儿。”
宋冀拉着他的手:“你别这样,我会心疼。”
“你心疼个屁。”
石白鱼吐槽:“往心窝子捅刀子的时候可没见嘴软。”
宋冀理亏:“对不起,我错了。”
除了这个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石白鱼瞪着他,想阴阳怪气说两句对方死了自己一定到他坟前敲锣打鼓改嫁的狠话,但对上那双眼睛,到底没忍心。
“我其实早就不打算跟你搭伙过日子了……”
“咋的?”
石白鱼打断他:“你还准备拆伙啊?可以啊,等你伤好了咱们立马和离!”
嘴上说的痛快,嘴巴却瘪了瘪。
“我要点头,你是不是马上就哭出来啊?”
宋冀看得好笑:“不是要拆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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