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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月,我好疼。”
梵月的眸光瞬间暗了一瞬,握住佛珠的手骨节捏紧,微微泛白。
佛经上说:凡有所相,皆是虚妄。
后来的梵月在无数个夜晚反复咀嚼过这句经文,他一遍一遍的捏紧佛珠,一遍一遍的强迫自己静心。
可少女的声音依旧鬼魅一般缠着梵月,叫梵月上天不能,求死不得。
她说:“梵月,我好疼。”
不过片刻,梵月的眼神恢复清明。
静默的空气里,沈鸢若有似无的听见了一声叹息。
梵月躬身,手掌托起沈鸢的小臂,几乎不用用力,沈鸢就被托起。
站直身体的瞬间,沈鸢顺势倒在梵月的怀中。
梵月眉心一跳,刚想推开怀里毫无界限的姑娘,胸膛处的衣衫却被一股热流浸湿。
梵月的身躯微微绷紧,眉头蹙起,右手在空中纠结半天,最后还是顺着那人,没再动作。
算起来,梵月五岁入佛门,至今十五年的时间。
不管是百姓,同门师弟,亦或者主持大师,都说过,梵月是最通佛法的人。
可此刻,少女的馨香溢了个满怀,几缕发丝扬在梵月的脸颊边上,叫那脸颊上的皮肤泛起微微的痒意,怀中的人肩膀耸动,委屈的哭腔萦绕在梵月的心头。
梵月将自己读过的所有佛法都想了一遍,最后只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怀中人道:“我......罪无可恕。”
沈鸢闻声哭声更大,梵月慌了神,抬手轻轻拍在沈鸢的背上,嗓音微哑,哄她一般:“好了,是我不好,我帮你拿药,好吗?”
沈鸢果然止了哭腔,从梵月的怀中露出一张哭的乱七八糟的脸,双眼红肿却难得的乖巧:“好。”
少女不带一丝犹豫的抽身离开,梵月的怀中一空,属于姑娘家的馨香也散开,梵月无意识的握紧了手,然后转身回内室拿药。
沈鸢擦了擦脸,顺势坐在椅子上,身上的衣衫不同程度的皱起,她肿着一双眼,受了极大委屈似的坐在那边。
梵月拿完药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法师,你替我上药吗?”
见梵月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沈鸢试探性的询问,嗓音中还有残留并未来得及散去的哭腔。
梵月走近前来将个白玉瓷瓶递过去,然后道:“你我毕竟男女有别,我背过身去,你自己好好上药。”
沈鸢难得的没多做纠缠,点点头后就自顾的开始卷起自己的裙边。
梵月立刻转了过去,心中默念些佛经。
可心中再大声的念经文,也抵不过有人在背后时不时的发出“嘶!”
“啊!”
“好痛!”
的声响。
梵月强迫自己不去在意这样的声响,下一秒,白玉瓷瓶掉地的声音,梵月猛地睁眼,那玉白色的小瓶正滚落在他的脚边。
身后的姑娘似乎很是不好意思,轻声叫了一句:“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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