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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相国寺”
前来了个人,是那幕轻描淡写退‘寒星’四使的白衣客,他到了“大相国寺”
前,向着一个摊地摊儿人问了一句:“请问‘大相国寺’有个‘铁片巧嘴’在……”
他话还没说完,那摊地摊儿的便抬手往‘大相国寺’旁一指,道:
“就在那边儿,头一个席棚子。”
白衣客神情有点激地动谢了一声,快步赶了过去。
当然,这时候“铁片巧嘴”
那座席棚是空着的,有桌子,有板凳,有熄了火的炉子,有茶壶,就是不见人。
白衣客望着那座空席棚,先是呆了一呆,继而皱了一双长眉,在这时候,别说‘铁片巧嘴’这座席棚子是空的,就是第二座,第三座甚至一列席棚都是空的。
这时候生意最淡,要热闹就得等上灯以后。
白衣客在“铁片巧嘴”
这座空席棚前站了老半天,有几个过路的拿诧异的眼光冲他直看,有一个忍不住走过来招呼说道:“喂!
你这位可是来听说书的?”
白衣客忙点头应道:“是啊,怎么棚子空着?”
那人笑了,道:“你这位大概是外地来的。”
白衣客点点头,说道:“不错,我初到‘开封’,刚进城。”
那人笑道:“我说嘛,难怪你不知道,要听说书明天吃过早饭再来,‘铁片巧嘴’有已定的规矩,说书只说一上午,下午晚上待在家里享福……”
白衣客双眉一展,失笑说道:“原来如此,我来得不是时候,来晚了。”
那人道:“要按明天说,你是来早了。”
笑笑走了开去。
白衣客忙跨前一步,道:“请问,你可知这位说书的住在哪儿?”
那人道:“怎么,你等不及,想到他家里听去。”
白衣客笑笑说道:“那倒不是,我是……”
那人抬手往“大相国寺”
后一指,道“不远,从这儿走过去,到头儿往东拐,那条胡同里一问‘铁片巧嘴’,没人不知道,其实不问也行,门口栽半截石榴的那一家就是。”
白衣客谢了一声,冲那人拱拱手,往“大相国寺”
后行去。
照着那人指点,到头儿往东拐,一条小胡同既窄又黑,几乎令人有长年不见天日之感。
老远地便看见一家门前栽着半截石榴,白农客神情自又激动,放步走了过去,步履飞快。
那是两扇窄窄的门儿,朱红的油漆经不起长年的风吹雨打太阳晒,也无人重漆,都剥落得差不多了。
连那两只环也生了锈。
自衣客到了门口,忙不迭地举字扣了门环。
只听敲门声砰砰的,却听不见里面有动静。
白衣客脸上泛起诧异色,举手再扣门环。
这回有了动静,是几声刺耳难听的狗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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