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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心情很美,只有些后悔打扮得晚了,让她放着家里的丈夫不看去看旁人。
他连姿势也更优雅起来。
一顿饭竟吃得比宋春汐还要慢。
生怕路上又拥堵,霍夫人早早催他们一起出门。
瞧见儿子这身装扮,霍夫人也是怔了下,打趣道:“若不是官员们都认识你,只怕今儿要把你当状元郎!”
问宋春汐,“可是你替阿云选的这身衣着?”
宋春汐道:“不是,我都吓一跳呢。”
婆媳两个开始点评的话,霍云有些顶不住,板起脸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别耽误时间了。”
拉着宋春汐的手就上了车。
看他几乎是逃跑的样子,霍夫人到底识破了,笑着与刘嬷嬷道:“‘女为悦己者容’,看来他也一样,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侯爷是一品都督,如此年轻便已功成名就,可在夫人眼里竟现在才懂事,刘嬷嬷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孟家大族原在陵州,在京城并无住宅,但因出了一个状元,当日便一掷万金购置了处四进宅院,准备大肆庆贺一番。
等到垂花门口,男客女客各自分开,宋春汐随霍夫人去了里头的花厅。
主持今日盛会的乃是孟锦堂的母亲孟二夫人,见到霍家女眷,忙亲自前来迎接:“我家老爷在钦州时与杨大人有过于一面之缘,当时相谈甚欢,可惜事务缠身不便久留,回来时常念起杨大人呢。”
杨大人是霍夫人在钦州的大弟弟,霍夫人道:“孟家子弟都擅弈棋,我猜,他们是棋逢对手了。”
孟二夫人哈哈一笑:“您真敏锐,一猜就中,确实是谈棋论道了呢。”
“我大弟弟是棋痴,若是输了,别说孟二老爷念着他,他能念孟二老爷一辈子。”
孟二夫人深有同感:“说到对弈,他们这些男人真是疯得厉害。”
看向宋春汐,“我听闻霍少夫人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想必棋艺也是一绝。”
宋春汐谦虚道:“听您跟母亲一言,我委实不够疯,怕是拿不出手的。”
此话引得孟二夫人跟霍夫人都笑了。
不多时,徐凤娘也带着宋春菲出现在了这里。
“娘,妹妹!”
宋春汐大喜,走过去道,“原来你们也被孟家邀请了?爹爹跟文昇可来了?”
徐凤娘皱眉道:“你爹哪里肯来,他最怕这种应酬,说让我露个面就罢了,至于文昇……你不知道,他最近太勤奋了,吃饭都要拿着书看,早知道,你爹应该前两年就说送他去朱夫子那里。”
宋春汐想到弟弟说过的“悬梁刺股”
,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徐凤娘又去跟霍夫人见礼,说些家常。
宋春汐问妹妹:“最近在做什么?等天再暖一些,我来接你,我们去镜湖游船。”
“在练女红呢,我听娘说,阿莲姐姐有喜了,我打算绣个百福襁褓送她。”
宋春汐还没想好送什么,要说画画吧,已经送过好几幅了,她道:“我还没个主意呢,你倒是想好了。”
宋春菲抿嘴笑道:“姐姐是因为会的东西多,所以难选。”
“你倒真会夸人。”
宋春汐揉揉她的发髻,“要不我也绣个襁褓,对我来说比较难,所以诚心嘛,我们俩一起正好送一对……下回我派人来接你,你教教我。”
宋春菲道:“我哪儿敢教姐姐。”
“教不教是其次,来我那里玩玩嘛,我养了只猫你还没见过呢,特别好看。”
“是吗?”
宋春菲眼睛一亮。
二人正说着,魏夫人跟魏婷过来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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