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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 23 章（第3页）

“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一家人的感情很好，同邻里邻居间不曾有矛盾，连口舌之争都不曾有。

而杨永也是众人眼中的好郎君，性子软了些，做事却很有条理。”

“邻居们说，杨永很爱学习，每天学到很晚，天不亮就会起床读书。”

正纪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呈给了裴渊。

“这才一个时辰的功夫，你就把人家的家底都给查不出来了？”

楚牡丹盘腿坐在竹丝软垫上，口中咬着糕点，目瞪口呆的听着正纪说完。

“家世背景倒是与吕书说的差不多。”

裴渊将册子翻开，上面记录得更为详细，包括杨永的一些作息习惯：“为人却是两回事。”

“在吕书口中，杨永为人心思龌龊，与学子之间的关系很一般，性格怪异，几乎不与人来往。”

“这怎么可能？”

楚牡丹毫不犹豫的反驳：“他第一次看到我时，见我脸上有伤，还把药给我用。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问题？”

“人有很多面，从来不是一人可以判断。”

裴渊冷冷道。

“我赞同二哥的话。”

裴沐风举手：“就算是杀人犯，也可以是孝顺的郎君。

每个人在不同的环境下，面对不同的人会展现出不一样态度来。”

“确实可以这么说。”

裴渊认可的接过他的话：“杨永被欺负的真相如何，不可能因为你的几面之缘而断定，这对于旁人来说也不公平。”

“说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的话。”

楚牡丹断言道。

裴渊看了她一眼，转头对正纪说：“先把杨永的人际关系查一遍，看看他和魏景泽，方南，钱富贵，以及吕书之间有没有关系，或是矛盾。”

正纪领命。

“我呢？有什么能做的吗？”

楚牡丹欲欲跃试。

“你从明日起不得去看杨永，不得在外帮着他说话，就算遇到了也不要打招呼。”

裴渊垂下眼眸看着手中吕书所说的笔录，从国子监带回来的律学学子名单以及相关事务，用极为清冷的声音破灭了楚牡丹的热情。

“为什么？”

“如果你真想帮助杨永，就按着我的来。”

*

翌日，被裴渊再三提醒的楚牡丹在用完午膳后，为了能跟着他去律学查案，以两个月的零用钱作保证才得到同意。

在看到杨永热情同她打招呼时，楚牡丹罪恶的敷衍了事，又在裴渊询问律学学子时，将杨永赶了出去。

“我觉得杨永怪怪的，他很少跟我们打招呼。”

在第一个开口后，见神情平和的裴渊只是例行公事一般，后面的跟着胆子大了起来。

“裴博士，其实不是我们不愿意跟他相处，而是他这个人有问题，我们都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