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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坐到人家身边吗?你贱不贱呐!”
要是换做别人,钟言怕是早就暴跳如雷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干架了,然而那时的他却是讪笑着起身,说着什么:“你没坐,我以为你不坐了。”
之类的话。
我看着他们,觉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台体现人生百态的戏剧。
然而这时向梧却轻声对我说:“那个女孩在看你。”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我意识到他是指的那个女一号,她的确是在看我,从上车前我就知道了。
“是吗?”
并没有直接回答向梧的话,我只是揣着兜,坐在他的身边,在等他接下来的讲话。
“你……为什么要坐我旁边?”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语速很慢,耳朵也微微泛红,看着有些局促的模样。
“我喜欢坐最后一排。”
我说得是实话,“而且,我不喜欢吵闹。”
“是吗?”
他的声音很低,听不出什么情绪,但从他微勾的唇角我就知道,他的心情是顶好的。
那时我才忽然意识到,或许我的行为让他误会了什么,不过……我眨了眨眼,就算是误会了,又能怎样呢?
那时的我全然没将自己跟“同性恋”
这三个字扯在一起过,老实说,我一直觉得自己有些性冷淡,曾经不是没有人对我施以炽烈的爱意,但我觉得回应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而且,我清楚自己永远不可能回以等量的“爱意”
。
向梧喜欢我,这我是知道的,可他喜欢我,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若是表白我便拒绝,他若是痛苦我便远离,反正横竖,这样的他,又能将我怎样呢?
向梧的身板不大,下车的时候,却是帮忙扛了相当一部分的器材,他们组一个女同学还问导演钟言说:“哎?向梧不是编剧吗?要人家来干什么?”
钟言“害”
了一声,许是在车内被压抑许久,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个能压迫的对象,便迫不及待地走到向梧身边,状似友好地握住了他的肩膀:“编剧的活儿那么,平时来打点儿杂,也是应该的嘛,让他……做做场记,给咱端茶倒水什么的,组内人员不太够,还是需要一些闲杂人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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