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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堇,你特么是不是属狗的啊?!”
莫已立即把手收回,看着上面血红色的牙印心疼不已。
一口恶气涌上来,我不假思索接话:“我属虎(并不),专门咬狗!
别说,今天还真让我咬到了一条,还是条杂毛的!
就是味道差了那么一点。”
说罢又用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往她脸上打。
文空早到了我们身边,见状忙一把抓住我那只手,又从莫已手里接过我的另一只手,陈懓适时放开我的头发,文空便把我的双手背扣在我身后。
文空的力量要比莫已大很多,一下子就把我按到地上,我挣扎不起来。
有人在背后轻拍他的肩膀,他回头看。
岂不料,一回头,他便看见安常在在他身后,长发披散开来,一双眼瞪得比乒乓球还大,舌头有几十厘米长吊在外面,满脸是血,对着他呼呼地吐着冷气……
“啊!”
文空没料到安常在会忽然出现在他背后,心理上没有防备,被吓了一跳。
他尖叫一声,同时放开我往后退。
旁边的莫已和陈懓两个女孩子的反应比他还要夸张,莫已踉踉跄跄地往旁边跑,陈懓直接摔到了地上,差点没晕过去。
趁着他们都放开了我,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往旁边退开两步,而此时那边的赵停棺已经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过来。
我和安常在赶忙都往旁边跑,但看赵停棺的刀明显是冲着安常在去的。
我忙过去又拦,几个人又乱做一团。
咚——
忽的,传来一声钟声。
似是寺院里那种敲钟声。
不十分洪亮,只是很沉很沉,仿佛那口大钟就压在心上。
那种声音,庄严肃穆,让人心中无端端地生出一股敬畏之情来,逼得人不由自主地想逃跑。
这荒地之上本是打得热闹非凡,这不知来自何处的钟声一响,竟所有人都停手了。
就连那边打的水深火热的哑巴小子和执事,都一下子停了手,一动也不动。
他们两个姿势有点怪,哑巴小子掐着执事的脖子,执事两手抓着哑巴小子的头,身体都倾斜着。
维持这样的姿势肯定难受得很。
我不明所以,看这气势却也不敢发问,心里知道大概是个了不得的东西。
试想这大白天的荒郊野外的哪来的钟声?多半是有人装神弄鬼,但要是一般的装神弄鬼,绝逃不过伊叔的眼睛。
不过,就算是真的也不会吓成这样吧?我自认为至少对于伊叔和安常在而言,这一类的东西都不足以畏惧了。
他们本身就是作为一种未知的东西存在,鬼化病有很多症状还没被发现,他们现在的状态应该没什么能吓到他们的东西,反而他们才是会吓到别人。
只是现在,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别的表情,除了惊恐和不可思议之外什么也没有……所有人的动作都静止了,很奇怪,像是有人在钟声敲响的那一瞬间按了暂停键,世界上的一切都静止了。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时间明明在一点一滴地流失,却像是已经凝固了,被冰封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周围的景物像是蒙了层灰似的,怎么也看不清晰。
从空旷处刮开阵阵冷风,钻进衣服袖子里,贴着身体,冰凉冰凉的。
天边有白色的光芒浮现。
是黎明到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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