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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地同她拉开距离,与寻常男子很是不同。
容娡从未接触过他这样古怪的人。
他是块难啃的骨头,偏偏她还想继续同他较劲。
……
容娡回来时,被几个兵卫护送,闹出的动静不小,谢兰岫听闻后,悄悄来到厢房门口。
容娡听到脚步声,翻个身,见是她,闷闷地唤:“阿娘。”
谢兰岫走进厢房,将她从头到脚地打量一番:“伤还没好全,怎么忽然回来了?”
容娡牵住她的衣角:“没什么,想回便回来了。”
她将自己弄的浑身是伤,谢兰岫原本想训斥她一番,然而见她恹恹的模样,将话咽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烧了。”
她动作温和,容娡鼻尖涌上一股复杂的酸涩,她委屈巴巴地唤了声阿娘。
谢兰岫拍拍她的手,目露犹疑:“你先好生歇息,待你睡醒,阿娘同你说一桩事。”
容娡观她神情,心中没由来地浮出一阵不安。
她不欲等待,便央着谢兰岫,让她现今便说给她。
谢兰岫面色忧忡,叹息一声:“今日我去拜佛,意外发现一个酷似刘覆的香客。
我怕他发现我,匆匆走了,有些不确定是不是他,但那人长相确实是同他一模一样。”
闻言,容娡鼻息一停。
刘覆。
此人是会稽当地大族刘氏的嫡长子,刘氏一向不满容娡父亲当政,明里暗里给容家使了不少绊子。
容娡与母亲此番被迫北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此人在她父亲失踪后,处处刁难她们。
但容娡分明记得,这人投了江左叛军,怎么会出现在属于大巍领土的丹阳呢?
她忍下心头的不安,宽慰道:“母亲不必忧心,这两日先在厢房避一避,容女儿查探情况。”
谢兰岫唉声叹气,隐有埋怨:“若不是你身上有伤,我真想带你连夜赶去洛阳。”
容娡陷入沉思,眉尖紧蹙,也不知听没听见,没有理会她。
—
入夜。
桂香浮动,青檀院中月影摇曳,灯火朦胧。
谢玹端坐在书案前,身直如松,面冷如雪,安静地翻阅着牒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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