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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咳咳!”
常跃是被冷水泼醒的,他的双手被绑在椅子上,咳嗽的时候,水顺着他的头发流下来。
他缓了缓,对面前的人嘲弄道:“这种手段也太老土了。”
沙发上的男人显然没想到他醒来的第一句话会是这样。
男人愣了一愣,之后很快反应过来,不屑道:“手段只是方法,结果有效就可以。”
常跃哦了一声:“可是你怎么知道绑架我会有效?”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大约四十岁,长相平平,气质却十分凶恶。
就像他穿着皮鞋西装,看上去文质彬彬,却在虎口处露出纹身的一角,是一小块张牙舞爪的龙爪,那才是他真正的面貌。
那人手里转着一把枪,单眼皮厚厚地压着眼睛,淡淡从常跃面上瞟过:“做人要识时务,不要在这种时候嘴硬。”
常跃又咳了几声,笑道:“是我自不量力了,请问您有何指教?”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常跃面上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他的目光越过沙发上的男人,望向墙上的高窗。
他被绑上车之后就被打晕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但从窗外的天色看,现在应该是白天。
然而他身周阴冷地过分,潮气逼人,再加上高高的排气窗。
他们现在显然在某地下室,但从房间格局看,又不像是普通的居民区,可能是别墅的地下室,或者干脆是私自搭建的屋子。
“别想了,你再观察也出不去的。”
沙发上的男人拍了拍巴掌,姿态宛如从劣质电视剧中走出来的跑龙套,装腔作势,耍尽花枪。
常跃嘴角抽动,一笑一笑地。
“笑什么?!”
那人唰的站起来。
常跃想摆手劝他别激动,却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被绑住了,只能转而用语言劝说:“丛老板,别激动,有话我们好好说。”
这一句话宛如往油锅里倒了一碗水,飞溅与冷却得都很迅速。
丛似春一下子紧盯着他,本就门缝似的眼睛,更像是要消失似的。
常跃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我说了,别激动。”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常跃此时虽然全身受制,但脸上却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焦急,甚至说话更慢条斯理。
他说:“干这行容易得罪人,所以我向来心里有数,知道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可以得罪。
得罪过的,我心里也基本有数。”
丛似春名字好听,可惜人长得五大三粗,还喜欢模仿电视剧里的绑匪说话。
语气阴森,却没有威慑力。
“那我呢?”
常跃咧嘴一笑:“您不巧了,您在可以得罪的那一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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