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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的力道根本不像个闺阁女子,吃痛的同时萧洵瞬间醒悟过来,他的太子妃,本就不是什么养在闺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寻常女子。
他作势握住那截雪白的手腕,被提前避开。
霁尘雪眼观鼻鼻观心,神色漠然地看向虚空,洵太子眸光清寒:“霁尘雪,你好大的胆子!”
国之储君,怒则雷霆生。
这世间怕的人很多,却还是有不怕的。
霁尘雪就是其中一个。
她甚至冲萧洵无所顾忌地笑了笑,落在萧洵眼里,恍如高山风雪有花绽放。
“殿下胆子也不小。”
这说的自然是鸾云宫借醉强吻一事。
萧洵刻意忽略女子那一笑,掩饰过内心不断蔓延的羞赧,指腹轻擦过唇瓣,十七年来洁身自好,哪怕和顾敛,最逾矩的也仅止于拥抱,牵手,那还是初次与人近到唇齿纠缠。
和一个陌生人,一个才貌双绝的女子。
余光收进他此刻的动作,霁尘雪耳根泛红,好在祠堂昏暗,她侧身看向萧洵,很认真的看,看清了他眼底稍纵即逝的羞愧。
羞愧散去,眼眸复而清亮,如果握在手上的软鞭换成一把描金折扇,更能衬得他风度翩翩:“哦?一巴掌都不能使阿雪消气,莫非想要秋后算账?”
瞧着他游戏红尘的轻狂浪荡,霁尘雪轻声一叹,微微阖首:“臣女不敢。”
“还有你不敢的?”
萧洵见她清清冷冷满身脱俗的气韵,乍然起了浓厚兴趣:“若孤并非太子,你欲如何?”
“你该问,若你并非萧洵,我欲如何。”
“有区别吗?”
霁尘雪摆正蒲团,规规矩矩跪倒在上:“有。”
她闭了眼,不再开口。
具体的区别萧洵不愿多想。
他来此本就是来了在未婚妻这里刷好感,走是不能走的,他捡了闲置的蒲团坐在她身边。
孤男寡女,共处幽暗的祠堂,当着霁家诸位祖宗的面,彼此缄默不言。
鼻尖依稀能闻到他身上清淡的兰花香,霁尘雪心湖不甚太平,睁开眼,喊了声殿下。
“阿雪尽管直言。”
“臣女斗胆问一句:殿下的心,可还在?”
“阿雪跪晕了不成?”
萧洵笑容璀璨:“没了心,阿雪看到的难道是鬼?”
烛光摇曳,忽明忽暗地着实应景。
祠堂门外霁长公子急得连番叩门:“妹妹?妹妹你怎么样?”
霁尘雪深深地看了眼前人一眼,从容而起:“兄长莫急,我无事。”
她走过去开门,倒没想到萧洵会把门拴上。
门栓退去,霁尘风一阵风冲进来:“妹妹,你——”
片场忽的一静,眼瞅着讲台词的时限要过去,崔溯不得不出言提醒:“兄长?”
她喊兄长,扮演霁尘风的男演员痴痴地哎了一声,明导直接气笑了:“霍义,你怎么回事?”
当众出了丑,拖延了拍摄进度,霍义摸了摸后脑勺,满脸歉疚地朝崔溯、湛榆以及在场的工作人员鞠了一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时刻盯着镜头的明导哪能不知道他为什么好端端地卡了词,无非近距离看崔小姐,发现崔小姐比远观更漂亮,他拧了眉:“重来!”
霍义统共八句台词,愣是卡了三遍才过去,连累其他人跟着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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