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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语文老师匆匆写完这两行板书之后就出去了。
在她回来的间隙,在小朋友们吵吵闹闹背古诗的杂音中,徐佩乔的突然出现打破了煞有介事般的沉默。
杨如雪还在一点点儿地啃着书皮儿,死活都背不下来这首诗。
在她抬眼的一刹那,杨如雪顿时感觉到眼泪都在拼命往外涌着,虽然刻意积攒只会让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更加的汹涌。
杨如雪看到徐佩乔的下巴上带着一块纱布,纱布上面分明透着血红色,一点点儿向外渗的鲜血根本不需经受纱布的束缚。
“你怎么了?”
杨如雪赶紧把书甩在桌子上,朝着门外跑去。
徐佩乔则故作镇静并且很无畏地朝着杨如雪做了一个“嘘——”
的动作,等杨如雪反应过来,才看到徐佩乔的身后跟着欧阳铁柱,他的整个胳膊都用一块绷带包裹着。
徐佩乔顺着杨如雪可怜的眼神朝着身后的欧阳铁蛋瞥了一眼,然后朝着杨如雪吐了吐舌头。
“是不是你打他了?”
杨如雪此时像是一位义正言辞地审判长一般询问着。
“哪有,你问他。
他自己来的时候摔得,我还帮他送诊所呢。”
徐佩乔在杨如雪的质问下略显尴尬,却忍住内心涌起的强烈的幸灾乐祸。
“啊啊啊,不是她打我的,是我自己撞在了树上……撞在了门上,摔倒在了地上……”
欧阳铁柱磕磕绊绊地解释着杨如雪质疑的眼神。
“好吧,那你以后走路可要注意呢。
我听说隔壁班的小王就是摔倒在地上把胳膊摔骨折的,现在还包着石膏,不能写字。”
杨如雪好心劝诫着欧阳铁柱,那感觉就像是他的妈妈似的。
“听到没有,以后你要注意,不要把胳膊摔骨折咯。”
徐佩乔的右脚稍微在地上撵了撵。
“听到了,我会注意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欺负树了。”
欧阳铁蛋弯着腰,灰溜溜地跑回了教室。
“好奇怪呀,他怎么欺负树的?是不是他偷鸟蛋的时候在上面撒尿了啊?”
杨如雪天真地仰着头看着徐佩乔,却感觉到徐佩乔此时受伤的下巴却是那么高扬。
高昂到甚至遮住了穿透梧桐叶的粒粒风声。
“赶紧回去吧。”
徐佩乔跟着杨如雪回到了教室。
在她们回到教室的时候,整个班级都安静了,随后又爆发出如常的朗朗书声。
“这是今天刘老师交代的作业,让我们把这两篇古诗背过。”
杨如雪翻开自己的课本把勾画的范围给徐佩乔。
徐佩乔则不管不顾地把头扭了过去。
“你不想背那也好,现在你受伤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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