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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刘四泉早被打得去了半条命,此时也不知听没听到忽律的问话,只呼天抢地地不住哀嚎,忽律猛抓起他的衣领,眯起双眼,盯死了他,一字字重复,“快说,你在哪里见过这女子?你若实说了,我还饶你,若不然,我连你的手脚也一并打断了!”
那刘四泉满眼惊恐,哪敢不说,当下便招了个一干二净,彻彻底底。
当天夜里,忽律一身黑衣蒙面,来到那刘四泉说的小院,翻上了墙头,又翻入院子之中,只见里屋灯火犹亮,黄|色的微光透出窗棂,既然来到了这里,他哪有不仔细打探清楚的,于是,他见左右无人,便走到了门缝跟前,朝着缝隙偷偷往里瞧。
屋里共有两人,那男人一身黑衣,身姿挺拔如竹,眉目俊朗如玉,那女子靠在床榻之上,娇弱有如杨柳之姿,神情却是冷如霜冻。
果然便是云静好!
忽律心中微微激动,冷冷一笑,随即翻出了院子,命手下护卫准备劫人。
而此时,屋里的沈青岩并不知道小院已被人包围,他正端了碗热粥在劝云静好,“听月娘说,你今天什么也吃不下,这燕窝粥最能添养精神气血,比药还强,你别的吃不下,这粥总能吃得下的。”
云静好却并不领情,见他舀了粥递过来,便格开了他的手,往里挪了挪,有意避开他。
沈青岩搁下粥碗,手贴上她的脸颊,凉凉地滑下颈项,一点点抚下去“我知道你恨我,但你总要爱惜你自己才是。”
云静好却拉住他的手,“你不要这样,你说过不会强迫我……”
沈青岩与她沉默对峙片刻,凝视着她的楚楚眉目,重重叹了口气,忽见她手腕被铁环勒出了一道道血痕,便吩咐月娘送来了清水和伤药,伸手将她揽了过来,解开了铁环,替她清洗了伤口,仔细涂上了伤药。
云静好咬紧嘴唇,痛得额上渗出微汗,也只是忍着,始终一声不出。
见她这副倔强的模样,他便想起小时候,她每回受伤,即便只是一点小痛,她都会埋在他怀里哭泣,那时候,没有君少秦,她的世界,只有他,他也只有她,两人亲密无间,两心相悦。
若能再回到从前,那该多好?
这么想着,他手上的力道便突然加重,用铁环狠狠扣住她的手腕,想逼她不再逞强,逼她像从前一样靠进他怀里哭泣,谁知,云静好忍痛一缩,他的心便猛地揪紧,慌得再不敢用力,立刻低头,满目尽是疼惜,在她腕上细细吹气,好让伤口痛楚减轻。
云静好垂眸看他,看他专注小心的样子,看他紧张的神情,看他汗湿的鬓,到底还是心软了,轻轻地说,“师兄,你放了我吧,这一世,我只能这样了,若有来世……”
“我不要来世……”
沈青岩一口截断她的话,声音狠厉,心头说不出的伤痛不甘,“这一世都被你毁了,来世,我不要认识你,不要再爱上你!”
云静好将唇紧紧抿了,再说不出话来。
沈青岩痴痴地望着她,目光深深“等你生下孩子,我们一起回师门好不好?无论你要怎样,我都答应你。”
屋里的烛火映着他俊朗的脸,映着他眼底殷切的情意,温热溅落在她的手腕肌肤,却是他的泪,他的手落在她胸前,停在她心脏的位置,“总有一天,你会忘了君少秦,他欺你,负你,伤你,辱你,轻你,贱你,骗你,留在你心里所有的伤痛,我会一一修补起来。”
云静好侧过脸去,良久无声,一滴水珠慢慢滑到尖削下巴,也不知是汗是泪。
沈青岩看着她,再也忍不住,默默地将她抱紧,她却轻轻地推开他,语声低哑得近乎哀求,“夜深了,我要休息,你出去……”
沈青岩不理她,又迫近过来,几乎贴上她的身子,声音温柔而魅|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么多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过你跟君少秦一两年的欢|爱?你到底要骗自己多久才肯承认,你难道真的一点点感觉都没有?”
云静好终于肯望他一眼,声音却冷漠而坚定,似寒冰侵人,“没有。”
沈青岩脸色突然变了,瞬间被她激怒,失了理智,恨恨地看着她,双目赤红如血,未待她有所反应,他便凶狠地将她拽入了怀抱,摁倒在床上,粗|暴地吮|吻她的唇,裂帛声里,他狠狠扯开了她的衣裳,珠扣滴零零溅落一地!
“住手!”
云静好在他的钳制下,挣扎怒道,“沈青岩,你无|耻,你说话不算数……我恨你!”
沈青岩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语声颤抖疯狂,“你想恨就恨吧,,只是别再挣扎,仔细触动了你血管里的韧线,你死了不要紧,孩子可是无辜的----------静好,你舍得让你的孩子陪你一起死吗?”
云静好脸上血色在霎时间褪尽,痛苦地闭上眼,再不敢挣扎一下。
“这就对了,你听话,我便不会让你痛苦,我懂得用什么姿势才不会伤了你的孩子,而且会让你很快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