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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春站在一旁,瞟了眼凤君不经意露出的白皙脖颈,一阵脸红燥热。
“呵。”
凤君站起身来,掸掸衣摆,“还以为她变了呢,原来只是想把小公子金屋藏娇而已。”
相比凤君的嘲笑和肯定,恨春却有些别的不同想法。
日日夜夜与李袖春相处的恨春,在某些方面还是察觉出来九皇女与往日不同了的。
但是要说哪里不同,她又分辨的不是很清楚。
她以前毕竟不是伺候九皇女的,所有她所知道的,九皇女的形象都是从凤君和别处听来的。
难不成是传闻夸大了九皇女的纨绔和无能?她伺候九皇女的时候,倒是觉得九皇女平易近人许多,而且好像还不喜欢别人多伺候。
她把自己的猜测吞到了肚子里,她并不能很确定,也不想让凤君跟着自己的胡思乱想头疼,她决定再多观察观察九皇女。
而凤君显然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挥挥手让她下去了,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恨春小跑出凤君的大殿时,正好与一个穿着玄色衣袍的女官擦肩而过,她偷偷瞄了一眼,然后又垂下了眼帘。
那女官也没有多看恨春,直接进了凤君的大殿。
等恨春回到李袖春身边,才想起,那玄色衣袍的女官是谁。
“这老婆子,快十日没来看我了......”
李袖春无精打采地撑起下巴,手里翻动着一本不太健康的小册子,应该是前身九皇女留下来的小黄书,一边喃喃自语。
恨春眼睫一闪,宫里能被称作老婆子的人,还和九皇女亲近的,可不就是刚刚那个擦肩而过,身穿玄色衣袍的女官,御前侍卫冯封吗?
“九皇女可是无聊?”
为了让九皇女更多的暴|露出她平时的习惯是否有变化,恨春决定再多多让她做些别的事,以便于她观察。
“自然是无趣又无聊的。”
李袖春支着额头,表情灰败。
赐婚这件事是好不容易,用她自己的小命安危做借口给推了,那个毓小公子被关在自己宫殿的某个角落,平常她也不会故意晃悠去看他,他肯定也不会想出来看自己的杀娘仇人,所以还算是相安无事。
日子一旦相安无事,就显得格外无趣了些。
皇宫中,乱走总是不好的,她想要打发时间,也就只能看看这些九皇女前身留下来的不良周刊,和那些挂在墙上的春宫图了。
她怀疑,现在的自己如果要是作画,一下笔大概就是些不太好的场面了。
“那九皇女何不出宫?”
恨春笑道:“现下是春天,宫外的美景比宫里还有趣。
奴婢还记得,小时家外面的桃花树,这个时节,应该正是开得艳呢!”
李袖春眼睛一亮,满面兴味,“你说,我可以出宫?!”
恨春已经习惯了九皇女某些时候,会把尊称丢掉的习惯,她低首道:“只要冲南宫门的侍卫示意皇女的腰牌就可以了。”
啊呀,这可真是好极了!
她早就呆不住了!
可.......皇女腰牌?
那是什么玩意儿?!
她......并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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