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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男人撒娇装委屈,着实可恨可憎。
江风却不敢再唐突了,问道:“我去找太医吧?”
李隆业忙拦着:“你陪着我,就不疼了。”
江风直想再刺他一剑。
指着他胳膊上的咬痕,问:“那里疼不疼?”
李隆业见她像一头凶狠的小兽,一下子记起凉州酒月楼时,她初听柳讷之双喜临门,以为他纳了妾时,怒目圆瞪的样子。
他心里很受用,问道:“吃醋了?”
江风道:“我若认真吃起王爷的醋来,只怕能吃得饱了。”
李隆业也知道自己太过风流,便赶紧找补:“怎么?你自己的醋,也要吃?”
江风露出疑惑的表情。
李隆业说:“那日你被成安推下水,一心求死,知道有人救你,便一口咬下来?忘记了吗?”
江风这才记起,恍然大悟,一时又红了脸,不说话了。
李隆业见她娇羞模样,又一次心旌摇曳,指着自己的嘴巴、胳膊、手掌问:“我真怀疑,你上辈子是条狗。”
江风心想,我记得清清楚楚,自己上辈子是人,而且有名有姓。
至于李隆业,她可说不准了,毕竟他咬起人来,一点不让江风。
这样想着,虽然李隆业骂她是狗,也不生气,还对着他,龇牙咧嘴地“汪汪汪”
叫了几声。
李隆业当真心旷神怡,大笑出声来。
江风心里不平衡,她做了狗,就这么让人高兴吗!
两人又说笑一会儿,薛王妃便来探望。
江风对薛王妃,终究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见她来了,便起身告辞。
李隆业知道她心中计较,也不拦着。
倒是薛王妃,有些过意不去,好似她才是是局外人、第三者一般,还要留她。
江风哪里肯。
江风在太平公主别苑的这些日子,依旧住在望月轩。
她今日诸多劳神,与众多女眷周旋了一天,临晚上李隆业又整了那样一出,一时身心俱疲。
但她的大脑依然活跃着,仍是清醒的。
从凉州到长安,李隆业对她一路穷追猛打。
虽然他依旧花心,还抢了褚颜,但对她应该也存了几分真心。
这样想着,竟然也生出了困意,就在将睡未睡时,猛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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