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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色道:“李隆业!
你若是做事说话再没一句正经的,我就不理你了!
今天的事传出去,我……我也就活不成了。”
李隆业讶然失笑:“何必惊成这样?且不说这花园只有我和你,我的亲随都在外面候着,外人怎会知晓?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哪个又想偷偷摸摸的了。”
江风见他不以为意,着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自然是不怕的。
你是王爷,别人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过说你风流多情。
我却不想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名声在外面。
那样我的一辈子就完了,就怕连父兄的名声、母亲和姐姐们的清誉也要搭上。
家人养我一回,我断然没有以此回报的道理!”
江风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底气不免又足了些。
李隆业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好笑。
他原想着今日近近地瞧上一眼说上几句话也便罢了,她却像有魔力一般吸引着他,让他想要得到的更多。
他随三哥在临淄的时候瞧上了一个洒脱大胆的姑娘,不由分说便扛回了王府。
一夜缱绻原本泼辣的姑娘像乖觉的猫,埋在他怀里,他彼时像极征服难驯野马的勇士。
此时此刻,这个姑娘软软糯糯,像一池清水,一片孤云,一朵娇艳欲滴的花,他虽志在必得但却不敢按照搬以往的行径。
江风哪里知道李隆业的神思早行了十万八千里,还当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又继续哀求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王爷为我想想吧。”
“你一边想着父母兄妹,一边又想着自己,何时才能把我放在心上。”
酸溜溜的李隆业!
江风使劲地不让自己酸得哆嗦,质问道:“我们在邱山上不是已经说好的吗?王爷何苦又来纠缠?”
李隆业听了,大马金刀地坐下,耍起无赖:“本王思来想去,觉得佳人难再得,若这样轻易放弃,实在不是本王所为。”
江风看着李隆业欠扁的笑容,压着火气道:“小女思来想去,却觉得王爷风流多情,绝非良配,若再同你纠缠不清,实在是脑袋进水。”
李隆业听了也并不生气,第一次觉得被人怼,特别是被漂亮女人怼是很舒服的一件事。
“所以,你尽可以与本王划清界限。”
李隆业笑看江风。
见江风忽闪着大眼睛等他的下半句,笑道:“本王也尽可以追求意中人,我们互不干涉。”
江风气结,这哪是王爷做派,分明是强盗、登徒子。
她气哄哄地说:“既然这样说,我们就是互不干涉才对!
我现在走,你也不要拦我。”
说完,不等李隆业发话,转身就走。
李隆业长臂一展,拉住她的手腕,温柔道:“阿风别走。
我答应你规规矩矩说话。”
江风无奈,在另一侧坐了。
李隆业也要跟着蹭过来,江风大手一挥,拦道:“别过三八线!”
李隆业满头黑线,虽然不知道什么是三八线,还是乖乖地坐在长椅的另一侧。
看着江风光秃秃的手腕,明知故问道:“我记得你常戴着一串红珊瑚手串,红艳艳怪好看的,今日怎么没戴?”
江风面色一赧,尴尬地整理宽袖道:“那日突然断了,珊瑚珠子少了一颗,说什么都找不到了。”
其实是她打包退回给沈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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