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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而又精巧的鞋; 头戴仿佛圆锥形车轮的帽子。
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穿着黑色或者深蓝色裤子和上衣。
车队经过一片空旷之地,那里有许多机器、正在冒烟的烟囱、波纹铁皮盖顶的工棚和一座座木头搭建的架子,然后在一道陡坡下面停了下来。
这道陡坡至少有一千英尺高。
两根铁轨蜿蜒而上,消失在茂密的树木之中。
“到了,伊丽莎白。”
亚历山大说,扶她走下马车。
“萨默斯一会儿就把车放下来。”
沿着铁轨,果然下来一辆车; 这辆车是木头制作的,有点儿像安了火车轮子的公共马车。
车上有四排很简单的木头座椅,每排可以坐六个人。
还有用高高的栅栏围起来的装运货物的车厢。
但是座椅的角度不同寻常,靠背倾斜,人坐在里面几乎仰面朝天。
用横木挡好座椅之后,亚历山大在伊丽莎白身边坐下,让她牢牢抓住扶手。
“抓紧,别害怕,”
他说,“我向你保证,掉不出去。”
耳边回荡着种种响声:发动机的轧轧声,震耳欲聋、持续不断的撞击声,金属摩擦发出的尖锐刺耳的声音,传送带旋转时的啪啪声,嘎吱声,碾轧声,叫喊声。
高处传来另外一种声音。
那是蒸汽发动机的响声。
木头车厢先是沿着水平的轨道滑行,然后突然倾斜,向那令人难以置信的陡坡爬行。
几乎平躺着的伊丽莎白仿佛变魔术一样,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她的心跳到嗓子眼儿里,向下凝视着,金罗斯城尽收眼底,直到越来越浓的暮色完全笼罩了那毫无美感可言的郊区。
“我不想让我的妻子住在下面,”
他说,“所以,把房子建在山顶。
除了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这个车是上山或者下山惟一的交通工具。
转过脸,朝上看。
看到了吗?车由一条钢丝绳控制,钢丝绳靠绞盘收、放。”
“为什么,”
她硬着头皮说,“这个车这么大?”
“矿工们也用它。
天启金矿的升降机——支撑绞盘的木头架子——安装在我们刚才经过的宽大的岩层上。
因为装运矿石的槽车很大,而外面的机车就在附近,所以矿工从那儿下去比走下面的隧道省事得多。
升降机罐笼把他们送到主坑道,下班后再把他们接上来。”
进入树林之后,空气变得十分凉爽。
她猜想,既是因为现在海拔升高,也是因为树枝、树叶洒下的阴凉。
“金罗斯府邸海拔三千多英尺,”
他说,仿佛有特异功能,一眼看透她的心思,“夏天,凉爽宜人,冬天温暖如春。”
车终于到了平地,侧倾着,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