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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江淮脱掉了裤子,身上只挂着一件衬衫,胸口两边的乳钉在衬衫之下显得隐秘而诱人,他扶着沙发背跨坐在乌以沉腿上,两人的呼吸吹热了彼此的胸膛,乌以沉抓住了计江淮的手腕,他恶劣地撒娇道:“你摸摸我,刚才你掐我掐得我好痛啊,你用这双手摸摸我,我就原谅你。”
乌以沉的脖子上还弥留着计江淮的手指印,计江淮的脸上闪过了一瞬间的愧疚,他听话地往手心里倒了一点润滑液,用手掌的软肉撸着乌以沉半勃的阴茎,有了润滑液的缓冲,手指的撸动更加顺畅,乌以沉的阴茎逐渐充血伸长,马眼口溢出了兴奋的前液。
刚才吵了一架反而让情欲变得来势汹汹,计江淮让自己也加入十指的按摩里,两根滚烫的性器磨蹭着对方,计江淮的手心被磨得泛红,指间润滑液被搓得发黏,乌以沉把头枕在计江淮的肩窝上,炙热的呼吸吹得计江淮耳根发烫。
乌以沉用手包住了计江淮的双手,他用力将计江淮的手圈成飞机杯,计江淮疼得皱起了眉头,乌以沉挺着腰,在计江淮的手心肉里不停顶弄,龟头蹭到了计江淮手上的戒指,那细小的戒指像催情的钢珠,乌以沉爽得有些情不自禁,他强硬地按着计江淮的手背,肆意地用勃发的阴茎去顶撞计江淮的手指骨节,龟头在手指间打了滑,从无名指与中指之间穿出,龟头流出的淫液浸湿了戒指,光洁的银色戒指被浸得恶浊,多余的残液滑过计江淮的手背,看着肮脏又淫乱。
乌以沉顶开计江淮的脖子,鼻尖在计江淮的颈动脉旁磨蹭,他狡猾地舔着计江淮的喉结,有意无意露出坚硬的牙齿,像是野兽在威胁,计江淮屏气忍耐着戏弄,他感觉喉咙发干,身体紧张得有些僵硬,乌以沉的手摸进他衬衫里,按着他的腰与他紧紧相贴,计江淮贴在乌以沉的耳旁,他能听见彼此的心跳都在热烈地搏动着,如潮水般逐渐高昂的情欲带动每一寸皮肤都变得敏感,计江淮感觉大腿间在渗汗,男人的体温本就温暖,现在更如火炉般令人急躁。
计江淮往手指上又倒了些润滑液,他背过手给自己做扩张,手指熟练地按摩着紧缩的穴口,计江淮一边调试,一边俯身跟乌以沉接吻,舌尖交缠让性爱得到预热,乌以沉揉着计江淮的屁股,股瓣的软肉充盈手心,大腿根处的脂肪更是柔软得能从指间坠出,计江淮的身体已没有二十出头时那么削瘦柔弱,调养数年,身上有了健康的脂肪储蓄,乌以沉喜欢掐着他股间和腰间的软肉,感觉像在掐着一团硅胶玩具。
计江淮怕痒,总是会下意识抓住乌以沉的手,乱掐一通后他白暂的皮肤上会留下清晰可见的红指痕,指印发红变得敏感,再挑弄便会有刺痒酸痛,一阵刺痒袭上神经,计江淮忍不住叫出了声音,这声尖叫很快被乌以沉的舌头搅得凌乱,不知所措的喘息只能在彼此口腔里流转,计江淮像一只不怎么叫的猫,总让人忍不住去戏弄蹂躏他。
计江淮被吻得有些窒息,他微微睁开了眼,却意外发现乌以沉的双眸在紧紧盯着他看,晶莹的深棕色眼眸在极近的距离看来像是一滩深不见底的潭水,水面清晰地倒映着计江淮羞愤的脸庞,不知从何时开始乌以沉会在接吻的时候睁开眼盯着他看,那双平静的眼睛将他丑陋的情迷意乱尽收眼底,似乎也在监视着他的情绪状态。
计江淮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他仓促地躲开了视线,他害怕乌以沉的注视,那双眼睛总让他恍惚自己是舞台上的猎物。
乌以沉看出了计江淮的躲闪,他眷恋地吻着计江淮的嘴角,乌以沉在他耳旁细语道:“我都要死了,你怎么还这么怕我?”
可乌以沉看起来一点濒死的迹象都没有,脸色依旧红润,身体依旧强健,计江淮无法将乌以沉和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癌症病人联系在一起,计江淮甚至在想乌以沉的身体会不会异于常人,那些可怕的病症预警只是在吓唬计江淮的。
计江淮的思绪陷入混乱,扩张的手指也陷入停顿,乌以沉嫌计江淮的动作太慢了,他托高计江淮的屁股,左手捏开计江淮的股瓣,右手从计江淮的两腿间伸进去,乌以沉的手指接替了计江淮的手指,他将三根手指粗鲁地插入那依旧紧缩的穴口,手指搅动得太粗暴,计江淮忍不住弓起了腰,他下意识夹着大腿,腿缝越收紧,乌以沉就插得越深,计江淮抓紧了沙发背,手背弓出了清晰的骨节,他艰难地呻吟着,嘴角在不受控制地溢着口水,忽然感觉胸口一热,乌以沉含住了计江淮的乳钉,舌头在灵活地挑弄着他那挺立的乳肉,乳尖被唇齿蹂躏的快感直击上脑,计江淮爽得有些神志不清,他咬着牙呻吟着,手指不知所措地抓着乌以沉的头发,计江淮感觉脑海里在放烟花,他恐惧又慌乱地想着等乌以沉死了他一定要把乳钉摘下来。
扩张已做得差不多,乌以沉撸着自己的阴茎准备深入,计江淮拆开安全套给乌以沉戴上,以前计江淮会同意无套性爱,但现在乌以沉的免疫系统正在奋力抵抗着癌细胞,要是再以风险方式做爱,乌以沉得病的概率将会大大增加。
乌以沉没把自己身体当一回事,但计江淮不想连这个也纵容他。
刚开始含入还有些困难,计江淮往后仰着腰试着角度,因为右腿没有脚趾做支撑,他的身体只能歪向一边,这样难以发力,也显得笨拙。
他很久没有做乘骑位,光是动腰便要费一番力气,乌以沉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他的视线如同一双隐形的手,从上至下缓慢抚摸着计江淮身体的每一处,欣赏着计江淮的笨拙和力不从心。
计江淮被注视得身体发烫,他的前端在兴奋地跳动着,汁液从龟头缓缓溢出,乌以沉抓住了计江淮的阴茎,他故意迟慢地滑动手心,那怠惰的动作让计江淮心生烦躁,计江淮想要更舒服,就只能摇得更快一些。
计江淮的手勾着乌以沉的肩膀,他仰着头望天,屁股里的硬棒顶到了熟悉的敏感点,计江淮的双眼爽得有些失神,后面和前端的双重刺激让他精神恍惚,他愚笨地追求着更激烈的快感,脸上逐渐有了迷离的痴态,乌以沉的视觉和触觉都被他调起了性快感,乌以沉托起计江淮的屁股在底下迅速抽插起来,计江淮被猝不及防的抽插操得有些崩溃,他忍不住激烈而高亢地呻吟起来,身体因为过度的快感而变得僵硬,混乱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乌以沉肆意地在计江淮的股肉上留下交驳的指痕印,安全套上的润滑液与肠液濡湿了股间,肉体撞击声“啪啪”
作响,计江淮失神地揽着乌以沉的脖子,冲击性的快感让大脑无法思考,呻吟滞后地从他喉咙里发出,他的声音被撞得七零八落,前一句音声还未发出就被下一次快感顶上,计江淮眼前的视线变得混乱模糊,他没有精力去思考自己的仪态,他跟随内心诚挚地呢喃着自己的感受,他不停说着:“要射了……我不行了……我要射了!
!
“
猛地一下他的大腿收紧了,腿根和小腹在剧烈地抖动,高潮像电流卷过全身,前端的精液喷溅在乌以沉的胸口上,内里的肠道在急剧收绞,乌以沉突然咬住了计江淮的肩膀,那力度仿佛要撕咬下计江淮的皮肉,计江淮疼出了眼泪,痛觉与快感接连破坏了他的神志,他惊慌失措地紧紧抱住了乌以沉的头,像在汹涌的大海里抱着唯一的救生圈。
乌以沉射进了安全套里,他紧紧拥抱着怀里这具惊恐的躯体,许久之后他才松开了牙齿,牙齿深深陷进计江淮的肩膀肉里,离开时还有些粘连,乌以沉在计江淮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清晰而深度的齿印,计江淮的身体通红,而齿印更加血红,这是用牙齿盖下的烙印,象征着威胁和占有欲。
计江淮的脸上已满是情不自禁的眼泪和唾液,他哽了一下,莫名庞大的悲伤从他双眼流出,他失声痛哭着,像个受尽委屈又悲痛欲绝的孩子,他气愤地垂着乌以沉后背,哭喊着:“好痛!
好痛啊!”
乌以沉有些愧疚地捧起计江淮的脸,他轻啄着计江淮的泪水以示安慰,却被计江淮用力推开拒绝了,计江淮哭肿了脸,他攥紧了拳头捶打着乌以沉胸口,他悲咽地质问道:“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咬我!
你总是这样!
你总是这样……”
乌以沉任由计江淮的拳头落下,乌以沉知道计江淮其实在质问他的罹患骤疾,为什么总是瞒着他直至不可挽回的时候再通知他?为什么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地假装善良?为什么总是把他当玩具一样耍来耍去。
计江淮哭得有些脱力,手也打得有些酸痛,他的情绪变得很低落,一刻也不想再看见乌以沉,他虚弱地从乌以沉身上下来,在穿义肢时双手都在发抖,他扶着墙起身,自己走向浴室洗澡。
之后几天计江淮都在生闷气,他无视了乌以沉的请求,也不愿意跟乌以沉说话,更不让乌以沉抱着他入睡,乌以沉知道他的厌烦,便主动拿着枕头去客厅睡沙发,日子也还算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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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基因检测报告出来之前还暂时不需要去医院,乌以沉和计江淮的生活短暂地回到了从前,只是交谈的话语变少了,肢体接触也消失了,平时两个人在不同的房间里自娱自乐,只在吃饭时勉强共坐一桌。
乌以沉一连好几天都做了煎炸炒,热辣辣的饭菜带着油光被呈上桌面,计江淮看着这健康人也经不得多吃的热辣菜式,他终于忍不住皱起眉头问乌以沉:“医生不是说了少吃煎炒的东西吗?”
乌以沉不以为意,他辩解道:“淡口的菜我吃不下,反正现在也没有很严重,趁现在还能吃就多吃一点,能吃一顿是一顿,没准是最后一餐了。”
只有濒死的人才能开死亡笑话,计江淮笑不出来,他隐隐感觉乌以沉是故意这样做来证明自己很健康,目前还没有加重胃部溃烂是最好的,就怕肆无忌惮的结果是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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