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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楚婴咳嗽着趴在床沿,想要将药汁吐出来。
“别白费劲了,今后你安分守己,我自是会将你当好妹妹般待着,若是个不安生的,这几万两权当给爷尝个鲜。”
李凤姣摆弄着涂满蔻丹的指甲,在阳光折射下,泛着红光。
仿佛她敢闹,下一刻那锋利的指甲便要掐上她的脖颈,割破喉管。
齐楚婴明白她话里头的意思,如木偶一般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她没料到父亲会算计她,把她卖给人做妾!
三万两!
呵呵!
她只值三万两!
拢在被子里的手,死死的掐着身下的褥子,眼底迸发出浓烈的恨。
她不相信龚青岚没有参与,以为这样毁了她,她就会甘心了么?认命了么?
休想!
——
长青将燕王府那一条街的一栋宅院、燕水巷、长顺坊的地契,如数交到了龚青岚的手中。
“大少奶奶,您清点一下。”
龚青岚粗略了翻了一翻,赞道:“做得好,他可有识破你?”
长青腼腆的挠了挠后脑勺,不屑的说道:“二老爷想做发财梦,我便提供他场子,如今都要疯癫了,怎得知晓是对他下套?就算知晓又如何?奴才可没有逼他!”
“他没有找你赎地契?”
“二老爷嗜毒成瘾,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输红了眼,一直等着翻本。
昨夜里得到银子,便去了赌坊,今儿晨便将三万两给输光了,在街上游荡。”
长青觉得大少奶奶这一手真够狠,不但毁了二老爷的官路,还将他分走的财产,叫他全都吐了出来。
“盯紧他!”
龚青岚挥退了长青,望着一叠地契出神。
红玉从祠堂领罚回来,听到二房的事,连忙小跑着回来,与龚青岚说道。
龚青岚清冷的眸子里无波无澜,指着一叠地契,叫她收好。
红玉急了:“大少奶奶,陈员外是以狠辣出名,最是护自己人。
大小姐给他做妾,岂不是更加嚣张了?日后我们怎得对付她?”
龚青岚摇了摇头,红玉、红鸢看问题太浅薄。
陈员外虽狠,却是个惧内之人。
否则,以他的身份,为何至今都无子嗣?
最主要的一点是长宁侯世子不敢庇护齐楚婴。
长宁侯世子的妹妹下嫁给按擦司李培远,陈员外的续弦便是李培远的嫡妹,是陈员外使了些手段娶回府。
有了这么一层关系,日后李凤姣对付齐楚婴,长宁侯世子也不好插手。
她心中隐隐明白,早在长宁侯世子放齐楚婴回来,便是怀疑是她动的手脚陷害齐楚婴。
按理说就算如此,长宁侯世子也不会轻易的放了齐楚婴,让她回来时,自己还疑惑了,直到齐楚婴勾引上凤鸣,便明白世子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