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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萧穆带着宋沁童去见他的时候，他直接就愣住了。

彼时，他正在喝茶焚香，看上去悠然自得，胜券在握。

这个时候他大概还在等沈鹤的好消息，想着拿到兵符之后要怎么翻身扬眉吐气。

看到萧穆和宋沁童携手而来，他直接失手打碎了杯盏。

以他的聪明，自然意识到了这代表着什么。

他久久的看着萧穆，一言不发，最后又将目光挪向了宋沁童。

“沈琼呢？”

他低声开口，语气有些暗哑。

“如你所愿，死了。”

宋沁童凉凉开口：“高兴吗？”

缙明帝再次愣住，他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那张满是褶皱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平静以外的表情。

他的面皮抖动着，嘴唇也在哆嗦，半天说不出话来。

也是这个时候，宋沁童才发现他其实就是个普通的老头而已，不管他再怎么心狠手辣，一败涂地的时候，情绪也会激动。

“沈琼死了…”

他喃喃自语，失态的摇头，不停的否认：“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死，朕教了他那么多，朕教了他那么多……”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抬头，愤怒怨毒的目光狠狠的瞪向宋沁童：“是你，，都是因为你，沈琼就是因为你才会栽！”

“无情最是帝王家，怎么偏偏生了他这么个多情种？！”

眼见他有失控的迹象，宋沁童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借萧穆的身体挡住自己，确定不会被波及了，才闷声开口：“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冷血狠毒吗？这么多年来你杀了多少无辜的人你还记得吗？你晚上怎么睡得着的啊？”

“现在报应来了，你这么冷血的人，生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有温度，这就是你的报应！”

“你胡说八道什么！”

缙明帝目呲欲裂，几乎是疯狂的掀桌而起，但是下一刻就被萧穆一脚踹倒。

“你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清楚。”

萧穆冷冷的看着他，凉凉开口：“你有今日，皆是你罪有应得。”

缙明帝再怎么激动，也改变不了他本质上就是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

萧穆这一脚，更是差点让他当场入土。

多多少少是带了点私人恩怨的。

后面的处理宋沁童就不想再管了，她只想去寻丞相府的人。

萧穆便让人送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