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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着仙道彰像是万米深海一样沉静冷然的墨蓝色瞳孔,愤懑了许久才一字一句的的咬牙切齿挤出一句,“你是真的有病。”
仙道彰听后原本淡漠平放的嘴角慢慢上扬起一点弧度,深情的凝视着流川枫因为情绪激烈,更加灵动真实起来的俊脸。
温声回道,“嗯。
现在是真的需要看医生了。”
流川枫沉沉的深呼出口气,放开手后转身就往外走。
到了门口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回头恶狠狠的警告,“再敢动,废了你。”
仙道彰忍住已经滑到喉咙口的低笑,看着流川枫话音未消就急匆匆跑走的背影,支起一条腿下意识就把胳膊搭了上去。
“嘶……”
火烧火燎的灼痛疼的他倒吸口冷气,只得无奈的放下胳膊,抬起另外一只未受创的手抓了抓已经被冷汗浸透的后脑勺。
看来……要当个好演员还真是得付出点代价的……
不多时,福水伯带着早就安排好的医生急急忙忙的赶到二楼卧室。
刚进门就见到只松松垮垮套了条家居裤从浴室里出来的仙道彰。
“哎呀,少爷。
您身上的伤这么重怎么能去洗澡呢?这万一要是感染了可怎么好?”
福水伯焦急的说着,示意一旁的医生赶快跟上这位右半边肩膀到手部皮肉都已经外翻出来的任性主子去到外间客厅处理伤口。
自己则是冲进浴室拿了条干毛巾站到另外一侧小心翼翼的帮他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头发。
仙道彰大剌剌的坐在沙发上任他们伺候,等到伤口重新清理上药包扎好都还没看到流川枫的身影后,才皱眉问道,“他呢?”
福水伯手上搭着半湿的毛巾,叹出口气。
“流川少爷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他通知我们上来后就去射击场练枪了。
唉,就连这点都跟您一样。”
仙道彰默然,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另一边的医生配好药端了杯温水过来一起递给他,仙道彰看都没看伸手接过就仰头就着水吞了下去。
福水伯接过他喝完的水杯,跟医生询问了下伤势的情况和以后的注意事项才让人出去。
“唉。
彰少爷,您以后真的不能再这样作践自己了。
您都不知道流川少爷知道您受伤了有多担心。
看到您现在这样,其实他心里比谁都难受。”
仙道彰仰头枕在沙发靠背上,平静无波的双眼盯着天花板,想到刚刚那个明显情不自禁为他焦急生气的人,哑着嗓子说道。
“如果能让他多想到我一点,哪怕就当个疯子又如何。”
福水伯愁眉看着这只受伤的雄狮。
想到那位清冷孤高的少年像是超然于世的谪仙样……突然就有些理解了他们家主这样做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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