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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崽,阿妈,阿妈没事儿,睡…睡一会就好了,明……”
雌性话不成句,看着幼崽还没打上奴隶烙印的脸,“明天…阿妈…起来给…给你煮长…毛草…汤…”
最后几个字只剩下气音。
她很累了,不仅是身体疼痛,心也累了。
“嗯!”
朽压抑着哭腔,贴了贴阿妈的脸,蜷缩在她身边。
朽知道阿妈的情况。
以前每一次被贵族们召唤去干活,虽然会受伤,但阿妈第二天就会好起来的。
可是……
他好怕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阿妈受伤,恢复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上一次阿妈就是躺了四五天才能起来。
他怕…
从那以后,他非常非常害怕阿妈去贵族们哪里干活,没想到这次他跟阿爸被分配活后,阿妈又被召唤去贵族哪里干活了。
阿妈眼里的星星没有了,就像其他幼崽的阿妈死去之前一样,毫无生机!
夜色渐浓,昏暗的夜色中,用野草搭建的棚子,低矮腐朽,寂静沉默,在黑暗中就像是一个个乱葬岗的坟包。
而在“坟包”
周围,豆大的火光从中泄露,在这死寂的土地泄露出唯一温暖的颜色。
有风吹拂,吹得草棚上搭的枯树叶沙沙作响。
微光犹如惊弓之鸟,刹那间便熄灭了。
“朽…”
脸上有蛇形烙印的雄性走进草棚,只察觉到了一道起伏的呼吸,目光痛苦的在黑暗中看着依偎在伴侣尸体旁的幼崽。
他轻缓地将把幼崽抱了起来。
“阿…阿爸?”
察觉到熟悉的气息,朽迷糊的睁开眼。
牟拍着他的后背:“没事,没事,睡吧,明天就好了!”
明天会好吗?
牟不知道!
他只是知道,不应该让朽发现他阿妈死在了他身边,不然小家伙会吵闹,惹得贵族们厌烦,他也会死的。
在南大陆,一个奴隶的死去,除了她的血脉至亲,无人问津。
就算她是雌性,只要她是奴隶,她就是一件物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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