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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信息素。”

他忽然开口。

秦述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陆辙轻咳一声，才引得秦述别扭着收敛好他的信息素。

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的信息素早已熟悉，除了沈淮之第二次分化后是beta外，秦述和陆辙都分化成了alpha。

因为科学的进步和人类繁衍的胜利，第二性别特征alpha和oga在现如今社会上虽然已经不算绝对稀有，但单就有钱人家的继承人来说，显然不论是优秀基因的alpha还是优秀基因孕育者oga，都比普普通通的beta更合适。

沈家三代单传，到了沈淮之这，家族继承人却意外分化成了beta。

沈淮之仍记得母亲拿着他出生时的第二性别鉴定证明去找alpha计生委的狼狈样。

他是个beta，就连二次分化都没有alpha和oga会有的发情热，当他莫名昏睡一天，醒来摸向已自动长合发育完成的腺体时，就已成定局。

秦述见沈淮之面色发白，以为是自己的信息素让他难受了，下意识揪着衣领用力嗅了嗅，“不是吧？我出门专门喷了抑制剂，难不成家里抑制剂过期了？”

沈淮之和别的beta不一样，对a类信息素敏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原本就该分化成alpha有关系，他能闻到部分alpha的信息素。

秦述和陆辙每次同他见面之前都会反反复复喷很多次抑制剂。

“没有。”

沈淮之揉着眉心解释，“可能有点感冒。”

“现在能不能走？我去代你向周妗打声招呼。”

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陆辙闻言忽然站起来。

沈淮之今天坐了十几小时的飞机回来，连续几天几晚的加班连轴转，显然令他身体吃不消，他感觉头隐隐作痛，支着额角闭上眼，默认了陆辙的话。

陆辙转身出去，秦述见状拿起手机拨了电话，让人把车开过来。

秦述有心想继续问沈淮之关于和周家联姻的事，但看着沈淮之那张脸，默默决定改天再问。

陆辙很快回来，秦述听见敲门声，一边骂陆辙自己有手不会开门，一边认命过去开门。

等到门开，秦述看着门外站着的人，忽然哑声。

沈淮之闭上眼小憩半晌后，仍觉得不舒服。

他隐约听见秦述在门口和人说话，但说话声时断时续，又过于小声，他始终听得不甚清晰。

又眯了一会后，他总算还是败给了感冒带来的不适症状，起身走过去。

“在聊什么。”

沈淮之没想到只睡了一会的功夫，他的嗓音就已低沉沙哑成这样。

秦述看了眼沈淮之，再对着陆辙时，声音忍不住地拔高，“操，他们周家是有什么毛病，还当自个是前几年的南周吗，都说了阿淮身体不舒服，我们要先走怎么就不让走了，有没有搞错，现在是他们周家非要腆着脸把人送给阿淮，阿淮还没说要不要，周妗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秦述大声说话吵得沈淮之头更疼了，他听了一半就听明白了，问题还是出在他身上，他也不清楚，他今晚是做了什么让周妗误以为产生错觉的事。

沈淮之抬眼看向刚去找过周妗的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