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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了一个房间,比之前更加奢华舒适,入夜后我才知道这是恶魔的卧房。
恶魔很久没打我了,也没再让我疼,所以我面对他时反射性地颤抖似乎消退了不少,但同床共枕这件事仍让我全身僵硬。
我试着想让恶魔明白,我很骯脏,是真正意义的骯脏,破败的身子,尤其是下体被摧残过度的两处地方,常常不受我控制,事实上我常常试图想要回到地上,只是最近总是被阻止……真是奇怪,他们寧愿每隔一段时间更换一次床单,也不肯把我放回笼子里。
恶魔脸色阴沉,似乎不太满意我僵硬的躯体,只是将我揽到他怀里,我的鼻尖碰触到他温热的胸膛,还能感受到其中的搏动,他抱的力度不至于勒痛我,但也无法挣脱,我只好乖乖闭上了眼睛,任由虚弱的身体将我带往黑色的梦境。
恶魔的行为越发诡异,不只是餵我吃饭喝水,甚至是洗澡、排泄,他都不假人手,我也任他摆布,再下贱淫荡的姿态都曾被他瞧过,并没什么好羞耻的,我也没有害羞的权利,反正这破破烂烂的身体在他手里,想做什么都行,我总是听话的。
我清醒的时间不算多,但每次睁眼,都能发现恶魔在看着我。
他的眼中多了很多情绪,其中似乎有着悲伤,这让他看上去不再那样高高在上,恶魔也会难过吗?我不知道。
彷彿有把刀悬在头上。
如同一开始我不能明白他突如其来的残酷,现在也无法理解这份从天而降的温柔,如果这是一场新的游戏,我寧愿早些揭晓最后谜题,好过这般不上不下。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有天我忍不住了,问他:「什么时候,开始?」声音有些颤抖,我依旧害怕着来自他的暴力。
他疑惑的看着我,我努力解释,声音因为被注视而被切的断续:「身体…好…很多了,可…以…使用,不、不…会…那么…快…睡…过去…了。
」我想来想去,对于恶魔的反常,唯一的解释只有他要将我给一些比较高贵的客人使用,所以得把身体弄好些,免得太快就昏厥,反而惹怒贵客。
恶魔也听明白了,又露出我不能分析的表情,我以为他生气了,但又不太像。
他伸出手将我抱到他怀里,恶魔的手掌很烫,不像我总是被虚汗浸湿的冰冷,他的怀抱也很暖和,只是就这样的动静,我还是下意识的闭上眼,尽量放松身体。
恶魔今天高兴吗?会打我吗?还是他听了我的话,想要使用我了?
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任何行动。
只有恶魔的手,在我的背后一下一下抚着。
固定的拍打节奏让我意识逐渐迷离,只依稀听到他在我的右耳边吐气:「睡吧。
」
我就真的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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