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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第 35 章（第4页）

“把这桌的餐全部撤掉，换新的。”

对方倒是做全了她的纡尊降贵的面子。

因她的出现，路清让的存在感直线下降。

林奚听着一轮又一轮捧着她的话题始终没掉地上过，把话题往路清让身上引了引。

“路总是来？”

“黄总带团队从ms跳出来，手上有个优质项目。”

路清让向她解释，话中有丝不易被察觉的焦急，他转向啤酒肚，“黄总，您看，有什么要求您再提，我们这边……”

“别路总，”

啤酒肚发觉话题又被路清让带回最初，他借路清让的脸面充人情，慷他人之慨，“这样，看在林小姐的面子上，就这一瓶，不多了。”

路清让站起身，端端正正敬了敬，把酒当水喝。

还没喝完，啤酒肚又有了别的由头。

这一句那一句的，林奚总算听明白，路清让去了家创投，听着还是个不起眼的小公司，想投啤酒肚手上一个项目。

眼下这个局面，她彻底梳理清楚了。

路清让想入创投行业，进和林家关系好的那几家头部企业肯定没戏，只能选些边缘公司。

她也算在林修那历练过几年，十分清楚眼下国内整个创投行业可不是十年前恣意生长那会了。

因夸张的头部效应，顶级资本几乎垄断了整个行业内的优质项目，这不是靠一双“慧眼”

就能一跃为出圈投资人的时代。

毕竟，但凡问哪个手上捏着优质项目的初创团队，你要选谁的注资？人家肯定要头部企业的。

虽都是钱，可大公司给的钱，和小公司给的钱，也是不同的。

林奚望向路清让，不免无语：他怎么给自己选了这么个职业赛道。

他是想看看自己身段能软到什么程度？求爷爷告奶奶来这拉项目了。

路清让已然喝到极限，他放下酒杯：“黄总，抱歉我去趟洗手间，失陪一下。”

林奚看他耳后那小片红已经蔓延至领口，在桌下抱着胳膊敲手指。

没敲几下，她折了餐布要告辞：“黄总，我想起等下还有些事。”

“这么可惜！”

啤酒肚站起来，“你看今天也没吃好，不然改天我亲自上门接……”

“好，改天。”

林奚唯一颔首，刻意婉拒了对方的后半句，向外走，“不用送，我的司机一直等在楼下。”

她出了餐区直奔洗手间。

等了六七分钟，路清让才走出来，拿湿巾擦嘴，看来是刚刚催吐过。

他眼窝浮了一层清灰，眼睑却红得厉害。

领口板正扣着，遮住过敏的痕迹，领带尾塞在衬衣缝里，稍稍蹭了点洗手台上的水渍。

“看你刚刚没怎么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