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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用的药物,多多少少有些必须承受的副作用反应,怕今辞过多担心,不再发愣,桥生说完便将药吃了下去。
“来,躺我腿上休息一下。”
今辞见桥生喝完最后一口温水,将沙发上的小抱枕垫在自己腿上拍了拍。
今辞长相偏冷,却又偏于清冽中生出淡淡的霜色温柔,疏离而又似无意引得人靠近。
将头搁在今辞腿上,桥生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对方,成熟男人的深沉与性感,在这会儿穿上浅色居家服的今辞身上,多了一丝慵懒里的舒缓疗愈。
鼻尖嗅了嗅,空气中静静沉浮环绕的烟木香,像亲吻,似拥抱,落于呼吸间,温暖又干燥。
今辞指尖穿过他的发,一下下抚摸:“睡会儿?”
“唔,不要。”
不要不是不想,吃药过后,很多时候身体会渐觉疲惫,慢慢放空,不知不觉就会睡着。
而对于时间,他感到既漫长又短暂。
“辞哥,想听你念诗。”
手指挠了一下今辞的手心。
今辞低头,眸中微微熠动:“博尔赫斯?”
“嗯嗯。”
桥生脸往枕头里埋蹭了一下,有着糯糯的鼻音。
“《深沉的玫瑰》?”
“辞哥。”
“嗯?”
“心有灵犀。”
“伊斯兰历五百年,波斯从寺院的尖塔上,眺望来自沙漠的长枪的侵犯,内沙布尔的阿塔尔瞅着一朵玫瑰,仿佛在沉思,而不是祷告,他默不出声地对玫瑰说......”
并未去严格贴合诗歌语境诵读,但今辞念及那一字一句时的升沉停顿,因着声线的低醇磁哑,变得格外好听。
他的手指跟着小孩的手指绕圈:“时间使我们两个都衰老,并不知道今天下午,我们在这个败落的花园里。
你在空气中轻灵湿润。
你一阵阵的芳香,向我衰老的面庞升腾,那个孩子在梦中的画面里,或者早晨在这个花园里隐约看见你......”
不再与桥生玩闹,指尖转而停在那两颗泪痣上,青年的脸似山茶浮着浅淡盈盈之色:“你的颜色可能像阳光那么洁白,或者像月亮那么金灿,像胜利的剑那么橙黄坚实。
我是盲人,什么都不知道,但我预见到道路不止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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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那双杏眼里在沉默里抒情,今辞垂眸:“你是上帝展示在我失明的眼睛前的音乐、天穹、宫殿、江河、天使、深沉的玫瑰,隐秘而没有穷期。”
曾经,他们在木香花藤架下,把恋慕拆分在画里,有什么用什么,馥郁、明媚与洁白。
他会捧着诗集哄他午睡,平淡生活里的每一时刻,都没有虚度。
如今,亦然。
什么时候又睡着的不知道。
桥生睁眼时,因为窗帘拉拢,看不清外面天色。
适时厨房飘来一股鲜香的鸡汤味,不腻,还能闻到红枣、玉米的丝丝清甜,而灯光似乎也不再是冷调,裹挟着暖意覆盖。
桥生起身穿上皮卡丘拖鞋,走动时,黄色尾巴一甩一甩的,伸手从后面抱住男人劲瘦的腰身:“辞哥,我帮你。”
说着,还踩了下他哥杰尼龟拖鞋上的绿色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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