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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秋姐,公司的账户上的钱够维持吗?我和阿哲商量了一下,把家里的钱都拿了过来,这三个存折,一个是我们的,一个是我娘,一个是他爹那里拿来的。
总共有五万块钱,你看够不?”
看到王芳摆在桌子上的三本存折,顾怜秋一时愣在了原地。
而在旁侧坐着的徐共伟,此时却突然故作几声干咳的的动作。
“怜秋姐?”
见她没有回应,王芳困顿的喊了一声。
“拿回去吧,账户里面还有些钱的。”
顾怜秋抬手将存折推了回去,没有接受她的好意,同时她还回头瞥了眼丈夫。
徐共伟虽是没有明说,但他的想法应该是要妻子把钱收下的。
最后,顾怜秋还是把自己所想,也当是给大家交个底:“我想还是等水退了以后,看具体情况再说吧,希望是够的。
反正吧,今年也不指望能挣多少钱了,能把公司的经营维持下去就足够了。”
这场连续二十多天的阴雨天气,直到六月初开始转晴,至于大水,则是在六月初十左右才逐渐退去。
紧接着在顾怜秋的组织下,纺织厂的清理和生产也陆续展开恢复。
自从八三年开始,顾怜秋和王芳一道在东山开辟桑园到现在。
十五年的时间里,这一次的损失是最为严重的,几近让大家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从各个村子统计过来的受灾情况,便已经能够看得出,今年的产量将会缩减一半还多。
今年的第一批生丝已经错过了,只能从八月和十月的两批生丝产量里尽力保住。
好在方振国在了解到纺织厂当下所面临的困境后,给纺织厂的账户里汇了三十万来用以恢复桑树规模。
而纺织厂真正恢复到大洪水前的产量,是在千禧年后的第二年。
2oo1年5月
正值儿子徐文海即将面临高考的日子,虽说平日里忙于纺织厂的经营,但顾怜秋和丈夫还是每个周末的晚上还会抽出时间来,在儿子的房间里陪他复习。
台灯前,停下手里的笔,徐文海抬头望向了母亲。
“妈妈!”
夫妻俩几乎是同时抬头看向儿子的,而徐文海也和父亲对视了一眼。
见儿子欲言又止的表情,顾怜秋也没有去追问。
双手蜷握在书本上,开口询问了一句:“海海,是不是觉着学习的压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