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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想,他就什么都敢做。
那天在巷子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宋青梨猫腰的弧度越来越大,细瘦的腰似乎可以轻易折断,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疼。
站在防火门后的大爷转过头来。
大爷愣了下,手里还夹着烟。
火光照在些许半老半年轻的脸上,发出细微的光芒。
意外稍纵即逝,他慈祥一笑,拍拍宋青梨。
“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是寺庙里遇见的那位大爷。
宋青梨眨眨眼,“大爷,你怎么在这儿?”
“叫什么大爷,叫叔叔就行。”
景承良把烟掐灭,扔进垃圾箱。
“我今年才四十九。”
恒川全面禁烟,谁出的主意他都懒得说了。
关键这个出主意的无情无义的人对他这个父亲也毫不留情。
拳打烟灰缸,脚踢打火机,就差没直接把他架空,卷成烟架火上烤了。
景承良无奈,只好躲进安全通道里抽抽。
景承良今年四十九,按理来说正值壮年,但是年纪看上去很大,不常的保养和满头的白发把他年岁向前提了很多。
他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乐呵呵地让它们自然老去,同时也将满头白发归因于从小营养不良——用老一辈的话来说从小就是喝玉米糊糊长大的。
以及,大儿子不结婚。
他二十岁一手创办恒川,可以说,恒川就是自己的第二个儿子。
二儿子争气,大儿子也还算小有成就,景承良渐渐将工作下放,自己每天和老婆和和美美到处旅游,来公司自然变成了只是偶尔的事。
今天是六月第一次来,本来想看看自己那小有成就但无情无义的大儿子。
没想到在这都能遇到寺庙见的小姑娘。
缘分啊。
景承良越看她越顺眼。
可惜了。
哪哪儿都好。
就是人结婚了。
宋青梨改口,“叔叔,您怎么在这儿?”
毛衣前银色工牌晃悠,景承良张了张口,刚想告知宋青梨真相。
但脑子里又闪过无情无义大儿子那句话,外加主动交代自己身份必会让二人产生间隙。
景承良又放弃了。
“打扫卫生。”
景承良随便扯了个看上去不那么假的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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