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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找哪一幅?”
虞斯沉眸凝视着她:“或者,你若记得画中大致内容,可否复刻出来?他的密室已被我找到,搜遍整间,并无其余珍藏了。”
那许是烧掉了。
焦侃云并不回答,转而言之,“殿下丧命之处,可有令人疑惑的细枝末节吗?我与他有些默契,或许带我去看看,能找到些被忽视的线索。”
虞斯抱臂,“你可知圣上御令,不许与此案无关者靠近办案重地。”
焦侃云直视他,“我知道。
但我也知道,你一定会带我去的。”
虞斯掀起唇角一哂,“哦?为何?”
焦侃云坚定道:“你绝不会放过任何能找寻蛛丝马迹的机会。”
虞斯起身,“跟我来。”
距离太子府后百余步,一棵傍水柳树旁,有数名军差站岗围驻,除了直起直落地搬运过阿玉的遗体,周遭未动分毫。
焦侃云盯着地上那一滩血迹半晌,只看到,血水边,连一半都不曾写完的颤颤歪歪的“救”
字。
自下而上书,用笔顺序倒错,是他们两人幼时常犯的反写习惯,为此太傅罚过他们数次。
她的眼眶倏然泛红。
虞斯在她身旁说道:“如你所见,除了这半个字,别无细节了。
此字笔画反写,我推敲后才知是一个‘救’字。
反写,有什么说法吗?”
焦侃云摇头,“只是幼时我误教他的,他见我这么写,便学了去,每回被太傅看见,两人便齐齐挨罚了。”
虞斯侧目看她,“你们后来写这个字,也是这样反写的?”
焦侃云沉吟片刻。
不是。
所以,这个字是专程写给她看的。
阿玉在向她求救?可是一刀穿喉,再如何都是活不成的。
他为何要求救?
焦侃云思索片刻,“虞侯爷,此事又要麻烦你了。
我要去阿玉的书房看看。”
虞斯终于忍不住了,“究竟是你审,还是我审,你一直在从我这头套听消息,关于机密,却只字未向我提起。
如此谨慎,可是有何不便言说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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