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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埃尔文的动作顿住了,他阴恻恻的看着索赫蕾声音压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埃尔文想要上前,却被索赫蕾厉声呵斥“别动,否则我杀了他!”
看着抵在法尔希德脖子上的刀,埃尔文不屑的冷嗤“你不会真以为我在乎那小子吧?竟然拿他来威胁我?”
索赫蕾扯了扯嘴角“怎么?你亲生儿子对你就这么不重要?那你何必趁着那个北地人不在的时候前来见我?还是说反正你有两个儿子,死了另一个也没什么。”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法尔希德被索赫蕾挟持着无法动弹,眼神紧盯埃尔文不放,似乎是被这消息弄得完全失神。
而索赫蕾身边的阿芙颂也被这接连不断的变故弄得摸不着头。
什么儿子?这,对面那个老头看上去都快死的年纪了,却有个十几岁的孩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埃尔文极力否认,但索赫蕾却知道对方急了。
“既然你不承认,那我就只好为你捋顺一番。”
索赫蕾微微一笑,她歪歪头道“我们刚刚说道哪里?哦对,萨利赫家族为了向阿德尔伯特示好,做了哪些将其他贤者拉下水的事情?
其实这段时间,须弥城除了大贤者竞选的消息之外,还有一则传言令人津津乐道,那便是刹诃伐罗学院的内乱,关于迦毗鸠师的失踪。
也因此,所有人都在谣传是现如今妙论派的贤者,巴巴克因自己的德不配位而害怕像迦毗鸠这样富有文采的年轻人抢夺自己的位置,于是乎便将迦毗鸠师杀害了。
但其实,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迦毗鸠的消失与巴巴克并无关系!
而是萨利赫家将迦毗鸠绑架,并将事情嫁祸给莎娜玛而做的,其目的便是要让莎娜玛与知论派的贤者悉达多(siddhartha)产生矛盾。”
这一刻,埃尔文终是变了脸色,他看着索赫蕾问“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另一个被萨利赫家族下手的倒霉蛋啊,为了攻坚地位与资历最高的贤者莎娜玛,所以萨利赫家族直接对她唯一的弟子动手,若非如此,我怎么会来这儿呢。”
说到这里,索赫蕾便想到那几个月带着镣铐被人当牲口的日子,她不禁啧了一声,暗骂了一句晦气。
阿芙颂震惊,她像是刚认识索赫蕾一般上下打量着她,心中恍然,原来索赫蕾是贤者的弟子。
“啊,原来是你。”
埃尔文恍然大悟,他看着索赫蕾冷笑“你就是那个触犯了六大禁忌之一的,按照你做的那些事,也应该被处以死刑的,但你的老师可真是对你爱护有加,最终只是判你个流放。”
说着,埃尔文毫不留情的讽刺道“你这样的人才真是应该被判死刑呢,卑鄙无耻,竟然毫不留情的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下手。”
很好,他果然急了。
看着情绪激动的埃尔文,索赫蕾心里更加有把握。
“说了这么多,我是否也能问你一个问题,迦毗鸠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埃尔文冷哼。
索赫蕾哼了声道“没意思了,非得要我打破砂锅说到底吗?或许你认为这一路上你所做的伪装足够完美,但在我看来破绽良多啊。”
说着,索赫蕾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比如,你知不知道哪怕脸伪装的再完美,但年轻人的身体,可与老年人的躯体相差甚远呢。”
埃尔文的面皮一抽,他反应过来后恶狠狠的盯着索赫蕾道“你在检查我伤口的时候就知道了?”
是的,没错,当初索赫蕾在接触到对方身体的那一刻便感受到了异样,古稀之年的老人身体肌肉是萎缩的干瘪的,与壮年人的发达却有力的腿部完全不一样,索赫蕾不知道埃尔文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将一个不确定的危险放在自己身边是不明智的决定。
可她混入这队囚犯之中的目的便是因为得到消息,迦毗鸠的失踪与这些囚犯中的一个有关,索赫蕾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便毫不犹豫的以最原始的火燎法发处理了对方的腿伤,就是为了让对方这一路上都处于半残废状态。
一旁的阿芙颂听到这里的时候啧舌,她可是记得初见时埃尔文当时的惨样的,于是阿芙颂不由的瞥了索赫蕾一眼心中腹诽,真是个坏心眼的家伙。
阿芙颂怪异的眼神索赫蕾当没看见。
这一路上索赫蕾对埃尔文从不曾松懈,尤其是在他能够精准的说出一路上哪有水,哪有路之后,索赫蕾对他的怀疑便高升到了极致,大赤沙海如此广阔,即便是沙漠本地人都有可能迷路,但跟着埃尔文走却从未有这方面的烦恼,这样的熟识,如果不是经常跑这条路线,那便是有什么能指引他不走错路。
现在想来,之前埃尔文露出的一些破绽已经很明显了,尤其是在于阿如村人相遇前,索赫蕾看见埃尔文用脚将那些阿如村守卫的尸体,与镀金旅团的尸体踢到一边的动作,埃尔文的目的根本就是想清扫北地士兵留下的脚印。
这根本是多此一举。
也是从这些细碎的破绽中,索赫蕾确定了埃尔文与北地人脱不了干系。
索赫蕾有些庆幸,如果不是一开始阿费夫和哈桑引来蝎群,她根本无法笃定埃尔文与法尔兄弟之间的关系,要知道法尔兄弟的其他家人早就因他们一家而被牵连获罪,那么除了血浓于水的父亲,谁会舍命去救这兄弟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