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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2页）

周特顿了顿，“事实上，每个国家在明里暗里都有另外的力量，有些是直接控制住犯罪集团，通过协议在允许的范围内限制犯罪集团的扩张与进一步犯罪，有些是直接培养新的犯罪集团以对抗犯罪行为更为巨大的集团。”

“而要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那么最好的办法确实是以暴制暴，在第一时间里除去德克斯特，这样可以杜绝以后有可能会发生的更大的犯罪，而要想第一时间除掉德克斯特，除了这样的办法确实没有其他选择。”

顾朝夕在一旁不紧不慢的说。

“可是，仅仅是有可能！

有可能而已！”

凌遥有些激动，她甚至想要抓住这一点来反驳周特，因为她还多少有些无法认可周特的说法。

“不是有可能，是一定会发生。”

周特叹了一口气。

“你凭什么这样判断？”

周特张了张嘴，却又没有说话。

他能说什么呢？能说是因为他相信‘E’所说的时间线的说法，相信‘E’的话是完全正确的吗？就连他自己有时候都在怀疑，那些时间线不去改变的话，事情真的会有可能发生？这个世界上那么多未知与不确定的因素，而他又为什么会相信‘E’的说法，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死而复生并且身体这些奇异的变化，而‘E’对这些变化了如指掌？

他终于不再正面回答凌遥的反问，而是问了她一个问题。

“凌遥，我们假设一下，把E的问题具体化，如果你面前是一个连续杀人犯，但是你没有证据逮捕他，并且你也知道只要你一旦放过他，他立即会再度杀人，除了你立即开枪将他击毙之外你没有任何办法，那么你会选择什么？”

这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因为放过他，就是纵容犯罪，并且会有新的受害者，立即击毙他，这等于知法犯法，因为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就是杀人犯，尽管你知道他是。

“其实你不用回答的……我也曾经这样为难过，这让我想到以前在玩游戏的时候，在最关键的地方碰到了两个选择，你只能选择一个，以前按照自己的认知和游戏经验会让你选择可以相信的那一个，但是当两个选择你都没有办法知道哪一个选择是会让你通关，还是GameOver的时候，在这个时候，我通常会凭借着自己的直觉去选择一个，但是至于是对的还是错的我都没有办法去决定。”

“刚才你问我凭什么去判断……”

周特看着凌遥，“当‘E’告诉我这些事情，并且让我自己决定要不要信任他的时候，我就好像回到了面对游戏里两个自己无法判断的选择分支，因为某些原因还有自己的直觉，我选择信任，尽管连我都不知道那些事情如果不去阻止和破坏会不会发生，但是我只能选择去做，只能相信这些事情不去阻止就会导致更坏的结果产生。”

“所以，现在是你的选择，不是选择相信不相信E，而是选择相信不相信我。”

凌遥沉默的看着周特，她第一次在周特的眼里看到她从来没有看过的复杂神色，她从那里面读出迷惘，却也读出了坚定，以及等待，等待她做出她自己的选择。

这就好像一个巨大的赌注，你永远不知道你押的哪一方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而你的赌注是你整个的价值观与你即将成为怎样的人。

“好吧……我相信你。”

周特没有再说话，而是看向了柳寒。

“我没有任何的意见，事实上这样的事情在黑客界更为明显，政府会逮捕一些天才黑客，然后让他们为自己工作，而商业公司会用高薪收买，他们会帮助完善政府或者公司的数据库以及防御系统，而极端者甚至会让他们去攻击自己的对手和其他黑客；在我们之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你永远不知道你正在做的事情是好事还是坏事，你也永远不知道你的明天是黑色还是红色。”

（那啥~大家都知道黑客和红客的区别吧？）

周特又看向陈冲。

“我更无所谓了，反正本来我也一直算是灰色地带的人，本身就是个商业犯罪者，一开始不是自己想要这么做的，但是却迫于生活以及其他的压力，然后一旦成为了那样的人就很难再洗白，所以对我来说，如果这样的事情是真的，那么就算是戴罪立功，如果所做的事情仅仅是犯罪，我就当我上了一条更大的贼船。”

周特还没转向顾朝夕，顾朝夕就若无其事的说。

“犯罪是你们的事情，我的事情只负责医疗和研究，对于来说，一个伟人还是一个恶棍根本没有什么区别，他们都是生命。”

时间线与觉醒者（3）

一个小时后，和亚瑟从电梯里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