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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其他人说话,续下去道:“至于我约束族人,尽数留在对岸,不过桥到西岸来,正是怕大家苦候无果,心情大坏下,一言不合冲突起来,绝无其他意思。
我风归一比任何人更赞成阴山族乐老大的话,大家必须团结一致,抱着共享而非独吞的精神,大汗宝墓内的东西,足令在场的每个人满载而归,终生享之不尽。”
他的说话比之莫虞高上几筹,亦不像莫虞盛气凌人的态度,虽是避重就轻,但总的而言仍是在讲道理,一时间,对他们起疑的连绮和雄古拉奇亦很难再找他的碴子。
那个惹起龙鹰注意的阴山族头儿,呵呵一笑,道:“本人乐载文,最欣赏风老大‘抱着共享而非独吞的精神’这一句隽语。
趁着大家齐集于此,本人诚意邀请在场的每一位兄弟姊妹,参与就在此处举行的野火宴,届时我们会将途经天山猎回来的野味,让大家分享,并共商大计,列出秘怀藏宝图者能接受的条件,否则机会一去不返,结果大家都是一无所得。”
众人轰然应好。
乐老大说话条理分明,铿锵有力,得众人和应,使他立即变成所有寻宝者一呼百诺的当然领袖。
更重要的是,人人晓得实力雄厚的颉戛斯人,是站在他的一方,否则怎会与连绮一唱一和。
风归一见人人目光落到他身上,无从拒绝,当机立断的道:“风归一定会出席。”
众人再次叫好,就像宝藏已落入了他们的袋子里去。
龙鹰三人的目光追踪着风归一和他的手下,直至他们没入神庙的围墙里。
聚在岸沿的人陆续散去,他们和班蒿等人多聊几句后,顺步走过索桥,观察东岸的形势。
博真道:“太少究竟到了哪里去呢?没人看到他入城。”
荒原舞眉头深锁的道:“我有很不祥的感觉,怕他出事了。”
博真道:“以他的道行,打不过也可开溜。”
荒原舞叹道:“对鸟妖我们是过于轻视,以为是手到拿来,可是看现在的情况,我们不但看错了,还错得很厉害。”
转向沉默着的龙鹰道:“有感应吗?”
龙鹰苦涩的道:“走到索桥的中段,我有危机四伏的感觉,心里很不舒服,我们不单低估鸟妖,也可能低估了匐俱和他的金狼军。
照我猜,太少走先一步,是要返回神庙,可能只是想缅怀一番,因他另有入庙的秘密山路,所以班蒿等看不到他入城。”
荒原舞和博真同时色变。
最令他们害怕的可能性,是敌人亦掌握着这条不用经道口入城的秘密山道,而鸟妖又因晓得这是符太的神庙,设伏袭击,符太便会遇上危险。
观乎符太到此刻尚未现身,确是凶多吉少。
怎想到甫到不管城,便陷进局势不明的劣境,还不知该如何应付,恃强硬闯神庙,又说不过去。
眼前的宏伟庙宇,内中该另有玄虚,可惜他们既想不通也看不透。
博真道:“刚才你说我们不单低估鸟妖,也低估匐俱,指的是哪方面呢?”
龙鹰仍呆瞪着离他们立身处约二千步的神庙,附近只有伶伶仃仃的几座土屋,周围被雪林环绕。
沉声道:“如果神庙有接通秘密山道的地道,神庙内敌人的数目,既可以是以百计,也可以以千计。”
荒原舞倒抽一口凉气道:“你是说匐俱和他的金狼军根本没有离开。”
龙鹰道:“表面上该是离开了,但部分人会留下来,且肯定是一流的高手。”
又叹道:“我们是有些儿给胜利冲昏了头脑,低估了突厥人。
以参师禅为首的百人高手团,大部分是由外族高手组成,真正的突厥高手,我们遇上过的只有被誉为‘突厥第一刀手’的戈征,可是突厥族能称雄大漠,能拿得出来见人的高手肯定不止他一个,这些超卓的人物当然追随在默啜父子左右。
鸟妖之所以不惜服下能压制伤势的霸道药物,不惜令自己更难复元,正是要撑到不管城来,设陷阱反制我们。
刚才风归一亲来摸我们的底细,正是为肯定除太少外,我们有否也追到这里来。
唉!
太少肯定中伏了,希望他能凭出人意表的奇功异术,脱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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