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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几位夫人去推牌九了,许知月却没有兴致。
她想知道夫君荆逸回来了没有,他就算从外面回来了,也会先前往书房处理事务,等待亥时左右再回房。
前往书房的路上,许知月就被管家拦住了。
他说,家主在南橘坊应酬,还不知什么时辰归家。
平时知月素来不管夫君往来上的事情,当下却鬼使神差地问了句:“家主与何人在席应酬?”
“不过是端州城里的商户士绅们,今日周知府的公子生辰,在南橘坊做东。”
听罢,她的心如坠寒潭,周承安的生辰,那赵颂宜必然也在席。
他们四人都曾是书院同窗,荆逸大可以带上夫人一同赴约,他却单身赴宴。
原来,许知月,不管到哪都是碍眼的人。
不知道剪了多少次灯花,数了多少次院里的点点萤火,许知月才等到荆逸跌跌撞撞地回房。
他推开房门的那一瞬,许知月看到他身后夜空,星影摇摇yu坠。
如此良辰如此夜……
灯火阑珊下,他俊朗坚毅的面庞柔和了不少,还不等知月开口,他便紧紧拥住了她。
满身的酒气侵蚀着他往日的沉稳内敛,知月不知道他此刻他是否知道抱着的是什么人。
是许知月,还是……赵颂宜。
她想起他们圆房那日,那时他们成亲已有三月有余,之前都是和衣而眠,相安无事。
当时他也是这般喝得烂醉,像是想遗忘什么痛苦。
那日,许知月本来是很欢喜的,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醒这场美梦。
直到情意氤氲时,十指相扣,他附着许知月的耳朵,柔声说了一句话。
他的嗓音醇厚醉人,却说着最令人心痛的话——
“忘了他,和我在一起。”
许知月的心里咯噔一下,霎时从缥缈的云端坠入了苍旷的荒漠。
眼泪打sh了榻上的龙凤枕。
那日,是周家去赵家下聘文定的日子。
翌日酒醒,荆逸流露出懊恼的神情,知月别过脸不去看他。
那之后,荆逸和许知月很久没有再亲热。
今日,他定是又受刺激了。
能让他流露出这么多情绪的只有赵颂宜。
许知月双手环住他的劲腰,回拥他,甚至想问问他——
如果他的妻子是赵颂宜,他会因为妻子无所出就纳妾吗?
许知月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堵住了唇,意乱之际,与他一块倒向那张紫檀拨步床……
水到渠成,一室旖旎。
荆逸把她按在身下,攥住她的细腰,不让她逃离。
“我会疼你的。”
男人有些笨拙地亲她的唇。
许知月不自觉地偏过脸。
不知这个动作怎么惹恼了他,荆逸的动作突然粗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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