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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白蜷起的掌心?紧了紧,他的脸色明显僵了一瞬,沉默须臾,道:“我会去徽州七日,七日后就?会回来。”
他在报备行程。
意?识到这点的秦桢笑了下。
神出鬼没?的沈聿白,竟然在和她报备行程,还约定了归来的时间。
秦桢抿唇看向他,不想猜测他为何要这么?做,猜来猜去总不过是曾经的她希望听到,如今的她不愿知晓的理由,认真说到底,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她不是傻子。
明知是条充斥着荆棘的河流,又为何要踏入第二次。
看了他一会儿,秦桢无可无不可地转过身,离去。
望着她决绝的背影,沈聿白喉结动了下,侧过视线看向来人。
守在树梢后的鹤一走出,将手中?的缰绳递上前,眼眸掀起看向斜斜落下的日光,道:“逸烽等人应该已经到了明河。”
沈聿白敛着眉接过扬鞭,若有所思地‘嗯’了道。
他转身踏上马镫,跃身上马的刹那间收拢了力道,侧眸看向鹤一,“玉坠呢。”
闻言,鹤一的眼眸狠狠跳动了下,垂下的视线掠了眼逐渐拢起的袖摆,道:“已经听您的意?思,扔了。”
沈聿白紧抿的薄唇微颤,他蹙着眉,“哪儿。”
揣久后散着点点温热的玉坠焯烫着鹤一的手臂,他悄悄地瞥了眼自家大人的神色,淡薄的眼眸中?流露着些许紧张,好似只要他说出玉坠扔在哪儿,就?会立即前去寻找那般。
见状,鹤一松了口气,掏出了玉坠,摊开手。
小巧玲珑的雀坠映入眼帘,沈聿白的目光在它身上停留了许久,就?算是心?中?甚是不舒服,可在看到雀坠的刹那间,他就?能明白为何那位名唤祁洲的男子,就?算是不露面也能够名响盛京。
且不论雀坠的成色,只论其宛若嗷嗷待哺的稚雀,看到的瞬间就?能联想到盎然的春日,稚雀张嘴鸣嗓的娇态。
他伸手取过雀坠,掌心?握紧。
和其他人不同,沈聿白对玉石不甚有兴趣,也不知道祁洲到底是何许人也,也烦闷于?未曾露面的他就?能夺走秦桢的注意?力,甚至是喜欢,可……
若是他能够得到秦桢的喜欢,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沈聿白眼前闪过不久前的林苑,沈希桥提及祁洲时秦桢眼眸中?盈溢着的笑容,那份笑容是他都不曾见过的明媚,明媚到午间耀眼的日光都掩不住。
既然她喜欢,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鹤一跟在沈聿白身边多年,不能说是他心?中?的蛔虫,可也比很多人都能摸清他的神思,也猜出他或许会心?生后悔之意?,是以才自作主张地留下雀坠。
只是鹤一本以为这份后悔会是多日之后的事情?,没?想到不过个把时辰他就?已经在寻找雀坠的下落。
“请大人饶恕属下自作主张,没?有丢掉雀坠。”
沈聿白睨了他一眼,将手中?的雀坠还给他,跃身上马,扬鞭离去前道了声:“收好。”
-
早已离去的秦桢对此并?不知情?。
不过很显然的是,沈聿白确实?如他所言出京了,一连多日她都没?有被迫偶遇到他,且她很明显地察觉到,跟着她的暗卫似乎要比前些日子多了些许。
这些人分明是暗卫,又怕吓到她,时不时地就?会出现一瞬体现自己?的存在。
秦桢不大明白沈聿白为何会安插如此多的侍卫在她身边,按所言的那般,长公主不会寻她的麻烦,叶煦更不会寻她的麻烦,调动如此多的暗卫过来,只会让他身边的人空缺。
只是在这件事时,沈聿白知晓的事情?明显比她多很多,如此安排自然有他的用意?,他不说她也不会问,就?这么?让这些暗卫留着。
为了避免暗卫察觉到自己?的事情?汇报给到沈聿白,秦桢将工具都搬回了书房中?,日日都在书房中?雕磨着长公主需要的东西,也甚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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