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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消看她一眼,就能知道她是幸福的。
即使我还没有像她所说的那样准备好去闯世界,我也觉得这样很不错。
当你身边有个漂亮姑娘作伴儿的时候,再泥泞的道路你也能继续走下去。
小伙子停车加点油,我们利用这点时间去买来一些三明治和啤酒。
天气又开始热起来了。
卡车有时刚好能跑到时速一百公里,即便如此,我们还是能感觉到太阳在烘烤着我们的皮肤。
在贝蒂眼里,风、道路和太阳,所有这一切简直太神奇了。
我歪着脑袋,“砰”
的一声把啤酒盖启开了。
我还是忍不住去想,如果当初她让我买火车票的话,也许我们早已经到了,现在可好,仅仅是为了小伙子在回到城里之前,想顺便去探望一下他的哥哥,我们竟然拐了这么多弯儿,当然,我们也不舍得离开这么完美的卡车。
不过他是唯一肯让我们搭车的司机,所以现在由他去吧,不管怎么说,最后能把我们送到城里就行了。
我们的确没什么着急的事儿,毕竟我们还没有走上那条通往黄金国的大道呢。
我们把汽车停在一个偏僻的村庄里,当小伙子去见他哥哥的时候,我们找了家露天的小吃部,坐在一把太阳伞底下,要了些清凉的饮料。
贝蒂去了洗手间,于是我就在座位上打了个盹儿。
我发现几乎找不到可以让我心烦的理由了,而且这个世界似乎从来都是荒谬的。
这个偏僻的角落很安静,几乎可以说是荒芜。
没待多久,我们就上路了。
我们一直熬到天黑,才隐隐约约地看见城市的一盏盏灯火。
贝蒂干脆站起来了,她焦急地在车上跺着脚。
“你知道吗,”
贝蒂说,“我已经有三年没见过她了,这简直太荒谬了。
你明白吗,在我的眼里,她始终都是我的妹妹。”
小伙子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了车。
当我们从车上下来,往下拿行李的时候,所有的汽车都在按喇叭,车上的人都从他们的车门里探出头来。
这种场面我已经有些淡忘了:汽油渗漏的味道,明亮刺眼的车灯,反光的人行道,不停地按喇叭的汽车。
这一切并没有令我感到特别兴奋。
我们拖着一堆行李走了很长一段路,虽然它们并不是很重,但是路上总会有一些磕磕碰碰的,而且它们的体积特别大。
唯一的好处,就是当我们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可以坐在上面歇一会儿。
一路上贝蒂唠叨个没完,仿佛是一条被重新投进大海里的鱼一样,我不愿意让她扫兴。
说实话,在这些看起来好像是一种处罚的红灯面前,即使让我等得时间再长一些,也绝非是不堪忍受的事情。
现在正好是交通最繁忙的时候,人们下班后都急着往家赶。
这时,路边那些令人讨厌的招牌都在不停地闪着,必须得眯着眼睛,缩着肩膀,才能穿过闪亮的路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