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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是一个痛字可以概括。
他蓦然收回手臂,翻出石弓再次一震,嗡的一声,枯荣如遭电击,浑身一颤,百脉尽碎。
“为什么都要这么不要命的来送死!”
枯荣的右手脱离他的后脑勺,身子溢出无数道鲜血,出现无数个血点,好似骨头粉碎。
腾欲喘息中,没有停留,忍痛之下,快速的跟上,一如对月姥一般,狠狠的拍在对方的头顶。
身躯爆开,记忆收起。
枯荣,死!
月姥和枯荣的死,顿时轰动八方,让无数修士倒吸一口凉气,只是更多人看到了腾欲连番使出那杆石弓,都在窃窃私语。
“那石弓,我怎么觉得在哪里看过……”
“我也有点印象,就是想不起来。”
“那石弓好强……难道是……”
四周的议论传到的不是腾欲的耳中,而是那鸦主的耳中,他在这一次终于看仔细了,却一如那月姥临死前一样充满恐惧,哪怕他如今已然超凡六灵。
“这是……猎门的猎天弓么……”
鸦主开口中,传到黑风外,让四周一些修士听到后一一神色大变,更是蹭蹭后退。
“猎天弓,那小鬼手里拿的是猎门的猎天弓!”
不知是谁猛地大叫一声,顿时一个个心底都滋生出了恐惧,这恐惧更是在疯狂的蔓延。
“怎么可能……他是猎修?”
“难道是某个猎门的少爷?”
“不像,猎修之嚣张,天地间谁人不晓。
此子虽然也很嚣张,但还是不及那些杀人如麻,伤及无辜,无法无天的猎修。”
“也是,若真的是那猎门少爷,怎么可能这么磨磨唧唧,直接拿着猎天弓直接杀直接抢了。”
“就是,哪还会这么慢吞吞的演戏。”
“既然不是,那你们说,他是怎么获得这石弓的……”
“难道是……”
这些寻常修士越是议论越感到毛骨悚然,头皮发麻,不敢再想下去。
“你灭了猎门,夺来了这猎天弓,我说的没错吧。”
鸦主缓缓开口,声音中有些颤抖,有一种希望腾欲去否定事实的口气。
腾欲握着石弓,没有再次收起,他的头颅在恢复,皮肉在重生,头发在重新长出来,却是变得很慢,且还伴有大量仙力的消耗。
比之其它部位的伤口,愈合要难上许多,代价大上更多。
之前那枯荣误以为腾欲的头颅不会恢复伤口,是因为当时他的愈合能力几乎全部凝聚在了双手之上,否则连骨头都要被生生融化。
且头颅的伤势本就很慢,头发这种外在的东西恢复的就更慢了,慢的很难察觉,却让枯荣误以为找到了他的致命之处,冒然出手,最后白白送了性命。
腾欲听到了鸦主的问题,以及四周数百修士的恐惧,这种恐惧都来自于这石弓。
但又不完全来自于这石弓,好似惧怕腾欲的出现,将会给北荒带来腥风血雨!
腾欲转过身,掂量着手里的石弓,反问到:“我如果说,我本不愿灭猎门,你信么,你们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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