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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余淮南却因他的话,更隐隐有收不住泪的趋势。
如此,闻令臣心间落雨也变得愈大,随着潮汐汇海。
好一会儿,细密温柔的吻浮沉落向余淮南的眉眼,鼻尖,月光在爱人发间倾洒朦胧的光。
“阿慈,不难过。
如今这样的时刻,该是欢愉的。”
余淮南眼角还挂着残留的泪,长发散开:“欢愉?”
桥生为二人完成的画作已装裱好放在插着白山茶的摇铃尊旁。
昭示着从无数黑夜终于走向黎明。
“早在桥先生作画那会儿,我就想吻你了。”
闻令臣的亲吻离开他的唇,又往下了一分。
“阿慈,我爱你。”
声音里是即将余淮南淹没的情动。
接着,他在此时月色下,在男人的掌控下潋滟生波。
空气暗香浮动,随着夜的加深,更加潮湿。
“阿慈...”
闻令臣一遍遍唤他,耳语低喘。
呼吸与目光在爱里燃烧。
余淮南觉得自己像是被揉碎了,又于下一秒被重聚。
闻令臣说的没错。
该是欢愉的。
余淮南再次醒来,已快临近午时,闻令臣正拨弄着摇铃尊里的白山茶花。
他缓缓直起身,发丝遮掩爱欲纠缠后的红痕。
“阿慈,待会儿送你一件礼物。”
“礼物?”
“嗯。”
男人来到床边,缓慢弯腰,双手撑着床。
余淮南却伸手:“抱。”
其实,余淮南的性子与此时做出如此反应的他极不相符。
但偏生霜云就独独为闻令臣落下了,一如停在檐下时,白山茶花瓣坠于他肩。
被子有些大不方便,闻令臣便扯过一旁架子上的衬衫将人裹起来,随后稳稳抱起。
“抱你。
而且这样的阿慈,我也甚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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