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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
裴陵恹恹地靠回床垫,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蔺丽智不好再冲他发脾气,把桌子升上来,让裴陵吃饭,裴陵冷冷淡淡地回:“吃过了。”
裴或川劝道:“吃一点饭吧,刚才吃了那么多水果,就少吃点饭。”
裴陵微微皱眉,正要说什么,宁黎自告奋勇地开了口:“我、我来喂你吃饭吧。”
裴陵重新坐直了身体,说:“吃一点。”
这样的转变没能引起注意,裴或川和蔺丽智都为裴陵的妥协松了一口气。
至于宁黎说要喂裴陵吃饭,裴或川也能理解,不过他也知道裴陵的自尊心强,所以替裴陵拒绝了,“不用了,你也快去吃饭吧,别饿坏了,我喂他吃。”
宁黎讪讪地收回了手,“哦,好吧。”
裴陵:“……”
他面无表情地倒了回去,说:“不想吃。”
你有几个孩子?
裴陵最后还是吃了点饭。
他本身也不需要人去哄,裴或川坚持要让他吃点,他也就起来吃了些。
宁黎吃不惯医院的饭菜,没滋没味的,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再看时间也不早了,就找了个理由跟杨桂芳回去了。
出了医院,杨桂芳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脖子,压低声音说:“那些都是你吃的吧,你以为我不知道。”
宁黎:“……靠。”
杨桂芳不高兴地说:“还说脏话。”
宁黎讪讪地说:“您真是明察秋毫。”
杨桂芳带宁黎回去的路上,重新买了一袋子水果,跟送裴陵的一样的品质,付钱的时候,杨桂芳跟宁黎说:“你一个男孩这么馋,以后不会被人几包零食骗走吧。”
宁黎:“哈哈哈哈哈。”
倒也不必把他说成什么馋鬼。
杨桂芳没直接回家,而是调转方向送他去学校,车上宁黎在她耳边问她:“裴陵那个炎症,真的有那么疼吗?”
杨桂芳说:“是吧,我同事之前也是胆囊炎,把胆囊给切了。”
“!
!
!”
宁黎吃惊,“有这么严重吗?”
杨桂芳语气很是复杂地说:“是啊,胆囊炎很疼的嘛,没什么人能忍那个疼的,裴陵要是吃了我们的便当就开始疼了,到晚上才去医院,那他是生生忍了七八个小时啊,我同事说她疼的时候都在地上打滚的。”
宁黎:“……”
宁黎擦了一下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只觉得亏欠裴陵超多。
他问:“那裴陵要切胆吗?胆不是很重要的器官吗?它应该不能跟肝脏一样再生吧?”
杨桂芳说:“我问了,不到那一步吧,现在就是说以消炎为主,我说呢,给裴陵送饭的时候,他妈就给他做那么一小盒饭盒,你的饭盒都有他两个大了。”
宁黎心情格外复杂,夏日的热风将他脑门的汗吹得发冷,一丝丝的烦躁顺着脊柱爬上来,让他开口说:“怎么办,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给他带便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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