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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柒（第2页）

&esp;&esp;卓少炎没事找事做，正在擦拭她现在每日都要擦上三遍的佩剑。

见他来，她道：“周怿找你何事？”

&esp;&esp;戚炳靖正经道：“周怿方才气我。”

&esp;&esp;卓少炎立刻被他逗笑，手里的剑都要拿不稳了，“别胡言乱语。”

&esp;&esp;戚炳靖又道：“但回来见你，什么气都能消了。”

&esp;&esp;卓少炎低眼，脸上微红。

&esp;&esp;这些日子他总是这样，说什么事都能扯到这码事，做什么事都能做到床榻上去。

&esp;&esp;她于情爱之事没什么经验可言，身边又无旁人可问，不知两个人心爱对方，是不是就该这么相处，于是只能听他任他。

&esp;&esp;当初她以容色谋图他之权势，对他予取予求，次次冷静非常。

而今她动了真心，在对他袒露心迹之后，面对他却时常显露青涩，不禁撩拨。

&esp;&esp;但她既已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在他面前又没什么可作假的，从前不擅长的事情她便悄悄地同他学，这些时日亦有不少长进。

&esp;&esp;戚炳靖走过来，从她手里把剑抽走，道：“你怎不回我的话？”

&esp;&esp;他的眼眸黑漆漆的，目光深深，一张脸怎么看都是英俊。

&esp;&esp;卓少炎一直都知他生得英俊。

从前无暇多顾，直到近来得空，她才放纵自己每日端赏他的俊脸。

&esp;&esp;戚炳靖之英俊，并非只因他五官生得好，更因他身上兼着生长于皇室的威仪贵气与磨砺于边军的粗犷硬骨。

他于国中手握重权，于疆场拼杀浴血，气质峻拔，凛凛堂堂，绝非寻常俊逸男子能比得上的。

&esp;&esp;她只觉得世间男子再俊而瞩目，亦不过如他这般了。

&esp;&esp;眼下被戚炳靖挡在身前问话，卓少炎自然知他喜欢听什么，也愿意顺他的意，便学他说过的话，道：“不回你话，是因为心里在想着你，没工夫回。”

&esp;&esp;戚炳靖笑了。

&esp;&esp;他把她拉起来抱进怀中，握着她的脸亲下来。

这一个亲吻带了极深的宠惜之意，为她这少有的可爱。

&esp;&esp;唇舌相抵着，戚炳靖的声音自然而然就变得低沉了。

他说道：“少炎。

我听不腻。”

&esp;&esp;听不腻，她便日日同他说罢了。

&esp;&esp;卓少炎伸手轻轻搭上他的肩，反过去将他细细地亲了一回。

待亲到他开始忍不住地轻咬她时，她才将嘴唇移开些许，唤了他一声：“炳靖。”

&esp;&esp;这是她头一回唤他的名。

&esp;&esp;戚炳靖耳边一轰，心头如被巨浪汹汹打过一般，又震又麻。

&esp;&esp;有多少年不曾有人再这样开口唤过他。

&esp;&esp;曾似这般轻轻唤他的那个人，多少年前已被沉埋于地下，如今尸骨腐化成灰，而他更是早已记不清她的长相。

&esp;&esp;“嗯。”

他应道，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再叫一声，我喜欢。”

&esp;&esp;……

&esp;&esp;深秋近冬，夜里轻寒。

&esp;&esp;屋中生了火盆，炭烧得噼啪作响。

&esp;&esp;卓少炎趴卧在榻上，身上没穿什么，因这姿势，乳肉被挤得自臂下溢出，两团白软上面印着点点红紫。

&esp;&esp;腰与臀的状况亦无甚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