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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昭成很快回来了,俊脸上青青紫紫。
邬氏与苗容儿手忙脚乱,涂药的涂药,滚熟鸡蛋的滚熟鸡蛋。
二人心疼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我的儿,是谁对你下这么狠的手?”
“是谁!
敢对公子这般,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阮昭成被她们哭得心烦,但知道她们是关切自己,又不能发作。
“是沈昌吉,晋阳候世子的表弟。”
苗容儿噤了声,声音弱下不少,“......那,那他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你可有得罪过他?”
阮昭成点头,“他同我抢过画,我没让他。”
但那是半月前的事情了,他为何才动手?
罢了,这人他惹不起,眼下得想法将脸上的青紫遮住,明日就要赴晋阳侯宴会了。
赴宴那日,邬氏打扮得颇为美丽,阮昭成有些想不明白,当初母亲为何会嫁给父亲?
肯定不是因为喜欢,大概是因为父亲的功勋,母亲是没落的世家,往往会与武将联姻。
晋阳候府高朋满座,皆是有头有脑的人物,互相应酬着。
与襄阳长公主不同,晋阳候府宴请人时,是将一家人都请来,宴间更加热闹。
贵女们哪坐得住,趁长辈应酬间,纷纷牵着同伴的手离座。
阮尽欢也带着两个婢女去逛这出名的园子。
晋阳候举杯笑道:“不能拘着年轻人,让他们多走走,好在本侯这园子勉强能入眼,不至于叫年轻人失望。”
众人也举杯:“晋阳候太谦虚了,你这园子若只是勉强,我们那园子只能叫杂草圃。”
侯府有一巨大的活水湖,从城外引来,清澈干净。
初夏时,莲叶刚长出,湖中散布着不少小渚,有石桥互通往返。
阮尽欢正欲往岛渚上走,却碰上了沈昌吉,他笑嘻嘻道:“阮美人,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说请你来,就请你来。”
阮尽欢道:“是吗,那多谢你了。”
他凑上前一步,“我为见你,可费了不少功夫呢,咱们说说话?”
阮尽欢退后,“你见到我到了,话也说过了,去玩你的吧。”
沈昌吉有些满,阮美人性格为何一点都不软呢,“喂,你再这样,我还打你哥哥。”
阮尽欢不在意一笑,“随你。”
沈昌吉惊了,“你,你怎么如此狠心,就不心疼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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