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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没话说让场面冷下来。
可十一娘遇到她们话也很少。
秦姨娘看了文姨娘一眼,只得硬着头皮和十一娘说话:“夫人,是贞姐儿要搬过来吗?”
十一娘点头:“太夫人看了皇历,这个月二十八号是好日子。”
秦姨娘笑道:“这可是件大事。
可有用得着奴婢的地方,夫人只管开口。”
“暂时没有。”
十一娘道,“要是想起来有什么事要姨娘帮忙,到时候再请你过来也不迟。”
“那奴婢就等候夫人的差遣!”
秦姨娘恭敬地应了。
一时又找不到什么话说。
场面冷了下来,递了眼色给文姨娘,偏偏那个全没了往日的灵活,神色有些茫然地坐在那里,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
秦姨娘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好找话说。
瞅了瞅,看见炕桌上供着的水仙花,笑道:“夫人的水仙花还没有开吗?要不要问问暖房的人,看看有没有什么秘方,让这花早点开。”
十一娘笑道:“我准备养着春节的时候开花。
到也不急。”
秦姨娘喏喏应了,又没了话。
十一娘看着两个人一个心不在焉,一个没话找话,自己也实在没什么和两人交流的,就端了茶:“时候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秦姨娘松一口气,站起身来,见文姨娘还坐在那里,忙用手指在她后背戳了戳。
文姨娘回过神来,忙站了起来,两人给十一娘曲膝行礼,退了下去。
十一娘也松了口气。
虽然姨娘们晨昏定省是规矩,可她实在是没什么话和她们说。
大家少见面,彼此都轻松些。
而琥珀几个连夜收拾东西,第二天一大早就搬到了后罩房,又差人叫了向婆子来,把收拾东厢房的差事交给她,并承诺她约来的人每人赏两串钱,向婆子听了喜滋滋地去叫人。
十一娘看着时候不早,去了太夫人那里。
贞姐儿和谆哥都已得了消息,谆哥抱着贞姐儿直哭,贞姐儿也不停地抹眼泪。
太夫人看着叹道:“你们都大了,总不能一辈子在一起。”
十一娘笑着摸谆哥的头:“大家还是在一个院里住着。”
谆哥抽泣着不说话。
三夫人来了:“这是怎么了?发大水了!”
“我让贞姐儿搬到十一娘那里去。”
太夫人简短地把事情说了。
“这是件好事啊!”
三夫人听了笑道,“虽然说我们这样的人家穿衣、吃饭都用不着自己亲自动手张罗,可一个女人家,总不能连自己男人的贴身小衣也全由针线上的人帮着做吧?贞姐儿趁着这机会正好跟着四弟妹学学女红。”
贞姐儿听着满脸涨得通红,牵了谆哥就回了自己的住院。
太夫人也皱眉:“当着孩子的面乱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