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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齐地,是齐王厉渔的领地。
余萍知道这个,所以如果能够将厉渔带到坑里,她就更开心了。
她晃着脚,摇头晃脑的听着戏曲,时不时地喝一口白小雨沏的茶,真是快活得紧。
这戏唱的是“阳春三月初相遇,一见钟情。”
余萍似是极喜欢这折戏,轻轻地和台上的旦角一起唱着。
“萍萍,你喜欢?你要是喜欢,我就找来这人,让他一路唱到北地去。”
余萍掩唇轻笑,“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只是觉得这戏文唱得真好啊。”
余萍搓搓手指,又笑了一下,“叶夫人真是好福气,能得齐王殿下一心相待。”
白小雨眼波流转,“我也是一心一意,我……”
吱嘎——
安野推门进来,就看见白小雨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瞪他。
安野不解,但是白小雨总是情绪化,他不想管他。
“小姐,您猜得对,果然有人开始调查任县令,而且有线人说看到有人去府城了,但是不知去做什么。”
余萍心神都放在戏文上,听见台上的旦角唱到高潮处,不自觉的拍了拍手,回了声好。
安野也将心神放在了戏文上,那唱的是才子佳人,是卿卿心意。
那唱的是叶秋秋。
安野张口无言,只嘚讷讷地低下头,连话都不敢说了。
白小雨眯眼,将目光连连在余萍和安野之间移动,想着这两人之间是怎么了。
余萍眯着眼,轻轻笑了,“那宝贝,会在哪呢?那么宝贵的东西,一定会在她身边吧,要能随时查看才行啊,会在哪呢?”
她慢慢站起身,直直看向楼下还在唱着戏的戏台,“那宝贝,会在哪?”
她又猛地转过身来,揪住安野的衣服,轻轻摇着,像是一个孩子,歪头笑,“安野啊,你说宝贝,会被藏到哪去了?”
安野喉间发涩,喉咙里咕噜噜了半天,才能勉强发声,“属下,属下也不知道。”
余萍点点头,双手交拢,矜持的点点头,“也是,那是宝贝,怎么会轻易被人知道在哪?”
她的眼睛幽幽的闪着光,带着莫名的情绪,看着台上唱戏的人,“不过,我一定会找到的,那本来就是属于我的,那是我的,不会被别人夺走的。
你说是不是,安野?”
安野急急忙忙点头,甚至恨不得把头都点掉,“是,是,是……”
他想,还好寒衣不在这,因为她也想要那宝贝,可是,那是永远也不被允许的事。
白小雨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彻底排斥在外的感觉,让他觉得,他从没靠近过余萍,他们之间依然是如天堑般的遥远。
“是什么样的宝贝让萍萍你这么喜欢,这要你说,我一定给你找来!”
余萍面上带着僵硬而诡异的笑,像是戴在脸上的面具,无端让人觉得虚假。
她缓缓摇头,白小雨仿佛能听到余萍摇动脖子时发出的吱嘎声,像一个死人。
他觉得心惊。
“不必了,但是多谢你。”
余萍依然温文有礼,好像白小雨刚才感觉到的,都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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