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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南夏心情不好的次数不多,但是他一心情不好,存在感就很强,眼神冰凉,眉眼上刻着平时看不见的脆弱,锋利感减弱很多,很让人心疼。
特别是他什么也不说,准备一个人默默消化的时候。
她再一次点开手机屏幕。
“说不定他现在正伤心呢,你安慰他一下,他就开心起来了。”
姜海的话还在耳边。
姜翘舔了舔嘴角,深呼吸了一口,缓缓吐出。
打字。
她,其实不知道说什么。
但是,说了就比没说好。
-
走过了老街,周围人越来越多。
迟南夏往下压了压鸭舌帽,又从裤兜里掏出口罩。
戴上。
慢慢往前走,周围有很多父母牵着孩子。
童言稚语和家长的嘱咐声混合。
穿着白衣服的女人正牵着她的孩子过马路,裙摆在空中飘扬。
她对孩子笑得温柔。
他今天去看秦北。
女人瘦骨嶙峋的,坐在轮椅上。
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现在却瘦得几乎脱相。
手指骨节突兀地直楞出来,松松垮垮地搭在轮椅的把手上。
病号服套不住她的身体,被风吹得几乎可以套下两个她。
眼窝下陷,眼底青黑,此时正愣楞地看着花园中虚空一点。
仿佛有什么很吸引她的东西。
医生跟他说,她最近情况很好。
已经能勉强认出人了。
同时,他试图劝说迟南夏去看看她,说对她的病情也好。
迟南夏站在原地,没有上前。
但是秦北似乎先迈出了一步,她侧过头,看向迟南夏站的位置。
一两秒。